薛涌说:
欧洲公元二〇〇年前人口发展,是罗马帝国前两百年最繁荣时期写照。自此之后,人口不断下降,反映着罗马帝国衰落。这种下降趋势,直持续到公元六〇〇年,其间并没有因为日耳曼人入侵和西罗马灭亡而出现大波动,说明“野蛮人”入侵并没有加速人口衰减。从公元六〇〇年开始,人口呈加速度反弹,到〇〇〇年时几乎接近罗马帝国鼎盛期,二〇〇年则远远超出罗马帝国鼎盛期。到三〇〇年,西欧人口竟比罗马帝国高峰时期人口还要高出倍多。四〇〇年人口下降,则体现十四世纪中期黑死病所造成祸害。这时正好也进入文艺复兴时代。[6]
也就是说,欧洲历史上两次大人口下降,主要都不是因为战乱。们把这个数字和中国人口数字进行对比,可以得到下面这张图。
中西人口发展对比图[7]
那,封建制下人口变化情况如何呢?
虽然三代时期人口数据很少,但大多数人口史学家都推测,三代时期,也就是夏商周时期,包括充满战乱春秋战国,也没有这样剧烈大起大落现象。从西周、春秋到战国,人口变化趋势是持续增长。
如果说中国三代人口数据不详细,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们来看看欧洲。欧洲封建制下小国林立,相互之间战争打1000多年,人口有没有这样大起大落呢?
也没有。
们来看英国经济学家安格斯·麦迪森(AngusMaddison)部很有名作品《世界经济千年史》(TheWorldEanomy:AMillennialPerspective)。这本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0页中,有份2000年间西欧人口变化统计数字。
公元元年,西欧人口2470万。200年,2760万。400年,2290万。600年,1860万。800年,2040万。1000年,2541万。1200年,4088万。1300年,5835万。1400年,4150万。1500年,5726万。1600年,7377万。1700年,8146万。1820年,13288万。1998年,38839万。
们把这个数字做成图表如下。
欧洲人口变化图(公元元年~1700年)
麦迪森在分析西欧人口变化时认为,造成人口损失因素是灾荒和传染病,他并没有提到战争。从这张图表上可以看出,西欧人口下降出现在两个时段:第次是200年~600年,第二次是1300年~1400年。为什出现在这两个时段呢?第个时段人口下降是罗马帝国衰败导致,第二个时段则是黑死病导致,此后人口变化又开始呈现为上行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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