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国之后,英国人发现,大清王朝虽然不那富裕,但是如此庞大个帝国,在政治统治上确实是井井有条。“自进入中国境内以来,在这样大地面上,切事物这样整齐划,这在全世界是无与伦比。”[3]
整个中华帝国整齐划令英国人惊叹不已:“这样多人口,这样广袤地面上,遵守着个统政治制度和法律,有共同语言文字和生活方式,俯首帖耳于君主人绝对统治之下。”[4]这与英国完全不同。
英国人认为,中国社会治安良好和
撞击”,确实,此事如同火星撞地球,让中国历史从此卷入全球化进程。
三
在来到中国之前,英国人对中国充满美好想象,认为中国是个强盛大国。然而到中国之后,正如们在《没有中世纪,就没有新欧洲》章中讲过,他们第个印象是,中国大部分普通人都生活在穷困之中。
据《十八世纪中国与世界·农民卷》研究,18世纪,普通英国农户年收入是137英镑,除去各种花费,每年能有11英镑剩余。换成中国白银,大约40两。而同时期个中等中国农户,年全部收入不过32两,而全年支出平均为35两,也就是说,辛苦年,还要负债3两才能过活,根本没有生产剩余。所以旦遇到饥荒,普通人家会立刻破产,卖儿卖女十分普遍。
那,为什盛世中国是贫困呢?
本来,乾隆朝全国粮食产量比前代大幅增加。这方面得益于红薯、玉米带来“18世纪食物g,m”,另方面是因为乾隆皇帝提供长期政治稳定,因此据吴宾和党晓虹《论中国古代粮食安全问题及其影响因素》文,中国历代口粮总量发展呈总上升趋势。其中秦汉为417.6亿斤,隋唐代为626.4亿斤,宋辽金元代为835.2亿斤,明代为1392亿斤。而到清乾隆晚期,跃而达2088亿斤。
然而,乾隆朝又个纪录是人口发生爆炸。在清代以前,中国人口多数时间在数千万左右,只有少数几个历史时段突破过亿。然而在乾隆60年统治生涯中,中国人口增长非常迅猛,乾隆晚年,中国人口接近3个亿,增长率是108%,比世界水平高出65个百分点。
因此乾隆盛世也是个贫困盛世。乾隆年间粮食总产量虽然创历史最高,但人均占有量却处于历史落后水平。同样据《论中国古代粮食安全问题及其影响因素》文,历代粮食人均占有量,秦汉为985.75斤,隋唐为988.7斤,宋辽金元为1457.87斤,明代为1192.94斤,而乾隆年间,仅为780斤,处于秦始皇以来历代最低水平。
据说文景之治时,中国老百姓也都富裕得十分得,家家户户都骑马,而且全骑雄马,谁要是骑雌马或者小马都会遭到众人嘲笑,而乾隆盛世中却绝没有类似记载。洪亮吉说,乾隆晚年和嘉庆年间,农民“终岁勤动,毕生皇皇,而自好者居然有沟壑之忧”,也就是说,虽然辈子勤勤恳恳,努力奋斗,但是也攒不下钱,遇到点点天灾,就有饿死之忧。
乾隆盛世贫困还不仅仅体现在经济上,更体现在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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