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很勉强地笑
笑：“还是注意点你自己
身体吧。
去月亮河南岸命案现场去看看。”
“别去，会有危险。”林香茗说，“变态杀手有不少会在作案后24小时内，重返现场，回味杀人时快感。”
但是郭小芬还是坚持要去，林香茗叮嘱她多加小心，两个人才分道扬镳。
七月月亮河，臭得仿佛刚刚被呕吐出来，河面漂浮着层绿得发黑污物，河岸边白色石栏、夭夭垂柳、郁郁草地也都像是血管被污染后，皮肤上生出毒疱和烂疮。郭小芬走过小桥，望着眼前茂密树林，有些犹豫。
——真该
“您看，他就像是个从来就被人看不起懦夫，有天，时冲动，杀只鸡，旁边路人都鼓掌叫好，他就定会再杀第二、第三只，以此证明自己骁勇。报纸上次次宣传凶嫌何其凶残，犯罪现场何其血腥，而警方却对其束手无策，就会让凶嫌产生种成就感，觉得自己原本卑贱社会价值通过惨无人道杀戮得到实现，就会不断地加大、加重犯罪力度……”
“对不起，不需要你给上课。”李恒如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相信张伟报道会有那
大魔力，只要最有轰动效应新闻……”
“那，们谈点实际。”林香茗幽幽地说，“独家报道如何？”
李恒如愣：“你……什意思？”
“市局新闻处那边去协调。”林香茗说，“这个案件快要侦破。只是设想，比如某天早晨，报摊上所有都市报中，只有《法制时报》头版，刊登着捕获凶犯现场照片……”
感受到对方刻薄，不禁有些生气，但依旧很有涵养，控制住情绪：“李总，是客，您是主，是不是应该给倒杯水喝？”
李恒如盯着这个俊美小伙子，觉得他笑容里有丝疲惫，不由得站起身，给他倒杯水。
林香茗边喝水，边说：“那篇报道很有文采。”
“文采？”
“是啊，描写成分远远多于写实，所以显得很有文采，不过，并没有失实地方。”
李恒如瞪圆眼睛，片刻，他嘴角浮起缕不易察觉微笑：“林队长果然名不虚传，说吧，什条件？”
林香茗也笑：“条件只有个：立即中断张伟对这个案件报道权，所有相关新闻记者署名只能有个——郭小芬！”
离开《法制时报》时候，郭小芬还是愁眉不展。林香茗说：“怎还是不高兴？”
“谢谢你帮争取到想要东西。可是，觉得周围太病态……”郭小芬咬咬嘴唇，接着说，“想独自去走走。”
“你要去哪里啊？”林香茗问，“你脸色很不好。”
李恒如把后背往老板椅上靠，头仰得很高。
“您觉得凶手是个什样人？”林香茗副随便聊聊姿态。
李恒如轻蔑地说：“个惨无人道蠢货。”
“您说很对，这样惨无人道蠢货，在们行为科学上有个词叫‘无组织力罪犯’，他们智商和情商都偏低，社会适应能力极差，在其成长过程中，长期忍受着伤心、气愤、恐惧等不良情绪，往往觉得自己比别人矮截，极端自卑。”
“那又怎样？”李恒如话外之音是“干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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