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把她当成女神样,就算她掉下根头发,也会精心收集好,放在贴身口袋里保藏。”
“她出事后,你也去仁济医院看过她不少次吧?”
“是啊,每次去都给她买鲜花,带去她爱听CD,她最喜欢听音乐,无论什曲调,听遍就能哼唱,跟印在心里似……”
“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定让你很痛苦吧?”郭小芬看着他痴痴样子,叹口气,“也不知她什时候能好起来,指认残害她罪犯。”
没有想到,白天羽喉咙里发出阵怪笑。
他心理年龄有22岁?还是更小,比如,18岁以下?
“你怎在这里?”郭小芬问。
“……随便走走,随便走走。”白天羽怯生生,“你来做什?”
郭小芬盯着他:“昨天夜里,这儿发生凶杀案,你知道不知道?”
白天羽打个哆嗦:“,不知道,什都不知道……也是后来听同学们说。”
进去吗?
那些树活像大群张开手臂、扭转腰肢人,而这些人面目却隐藏在它们绿色头发里,也许是在掩饰张张已经发霉、腐烂脸。
抬头看看天空,病恹恹灰色。
附近很安静,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案发现场,密林深处,午夜,这里会是什样子?会是怎样狰狞?
算,既来之,则入之。
笑得像哭样。
“痛苦吗?也许吧,谁知道呢?说不定还很开心呢,那个婊子不是得到她该得惩罚吗?是那爱她,疼她,恨不得把命都给她,可她把当成什?无非是她玩物之,她对还不如对条狗!”白天羽越说越激动,脸上肉扭曲着,干硬脂粉扑簌簌直往下掉,在这幽暗树林里,给人种格外狞厉感觉,“这都是报应,那些玩弄感情婊子们应得报应!”
他右手,直揣在裤兜里。
他步步逼近郭小芬:“女人都是他妈贪婪、虚伪、无情无义婊子!有时候,真想把这些该死婊子个个用刀捅死!”
他眼睛瞪得像要爆炸样圆。脸上
也不知道他哆嗦是因为被吓,还是心里有鬼。郭小芬知道,逼问他是没有用,虽然她感到种奇怪不安全感从心头泛起,但不想示弱,做出副无所谓样子说:“你知道不知道犯罪现场在哪里?带去。”
“……上午和看热闹同学们起去过,你跟来吧。”白天羽说。
树林犹如入夜坟场,越往深处去,越显得阴森。两个人前后沉默地走着。沉默给人种无形压力,所以郭小芬就有搭无搭地凑话:“你对这里很熟悉?”
“嗯,和陈丹过去经常来这里散步。”白天羽说。
“你定很爱她,对?”
她走进那些绿色头发里。
没走几步,回头时就已经看不见来时路,只觉得鼻腔里有股浓重腥气,是河水味道,还是昨晚抛洒在这密林某个角落血液还没有凝结?
忽然,她愣住。
右边棵树后面,冒出个人来,涂厚厚层脂粉脸上白得好惨,是华文大学那个叫白天羽学生会主席。
他右手揣在兜里,看着郭小芬目光里是那样惊惶,似乎还有种被猫逼到墙角老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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