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刑警队韩灏韩队长说,要并案也是省队并龙州案子,所以不肯放案卷,反而要调们这边案卷。”陈嘉鑫说起“韩灏韩队长”时候,故意用夸张语气来表达自己不满。
梁音“嘿”地冷笑
“这样看来,凶手就是想刻意隐藏死者身份呢……”梁音若有所悟,她抬手在脑壳上拍拍,“刚刚思路好像有些乱。”
“你觉得这起案件和高永祥案很像,潜意识里已经把两起案件联系在起。在高永祥案中,凶手并没有隐藏死者身份目,所以在这起案件中,你也忽视这种可能性,默认死者身份会很容易确定,对吗?”
“是,太先入为主。”梁音瘪着嘴,表情略显沮丧。
“这也不能怪你,这两起案子确实太像。”陈嘉鑫帮梁音打圆场,“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头颅和双手也是被锯子锯掉,手法和眼前这案子模样。”
梁音精神重又振:“是吗?那这两起案子能不能并案啊?”她看着罗飞,期待对方判断。
四小时。死者头部和双手缺失,这是凶手戕害尸体所致,并不是死亡原因。死者应该是窒息死亡,说得更直接点吧:她和高永祥样,先是被人勒死,然后又被利器割掉头颅和双手。”
罗飞追问:“具体说说,怎知道是勒死?”
“和高永祥样,死者身体上并没有抵抗伤。而在死者腿脚附近,这里,”梁音伸出根手指在照片上点点,“你们看,这片杂草呈倒伏状态,并且有反复摩擦痕迹。相信这些特征正是死者被人勒住脖子,双腿在草地上蹬踹挣扎时留下。”
陈嘉鑫竖起拇指夸赞道:“你分析和尸检结果完全吻合。”
梁音昂起头,露出个骄傲笑容。
罗飞也没有把话说死,只道:“至少可以深入比对下。其实这样案子并不多见,觉得是同个凶手可能性还是蛮大。”
“对。”梁音立刻表示赞同,“省城那案子详细案卷呢?快拿出来,们好好研究研究。”
罗飞和陈嘉鑫却沉默着,没有搭梁音话茬,他们表情似乎有些尴尬。梁音不明所以,便用胳膊肘拱拱陈嘉鑫,问道:“怎啦?”
陈嘉鑫苦笑道:“省城那边不肯放案卷……这张照片还是托朋友偷偷复印出来。”
梁音不解:“为什不肯放?”
罗飞好像还没听过瘾,继续向梁音发问:“如果要破案话,你会给出什建议呢?”
梁音道:“从照片来看,案发现场环境复杂,能找到直接线索恐怕不多,所以得从外部信息入手,要调查死者社会关系,尤其是案发前夕她曾和哪些人来往。”
“思路是对。只可惜——”罗飞遗憾地把手摊,“警方根本不知道死者身份,所以没办法查到她社会关系。”
“什?”梁音颇为意外,“到现在也没查出死者身份?”
“是啊。像这种发生在荒郊野外无名尸案,确定死者身份本身就是最关键也最困难工作。这具尸体被人割掉头颅和双手,身边也没有任何遗物,真是不太好查。另外你注意没有?死者衣服被扒光,但尸体上并没有性侵害痕迹。”罗飞边说,边用目光与梁音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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