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春把香烟凑到嘴边,再次深深地吸起来。他口接口地,烟雾吞吐不停。他想借这烟雾冲淡在记忆中萦绕不去那股恶臭,但切努力都是徒劳,那气息早已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永难消散。
真正有意义,是要鼓足勇气去直面那段回忆。
“步步走进屋内,很明显那股臭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卧室门也关着,但是从门板和门框缝隙来看,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而已。伸手推下,却没有推动。有些奇怪,仔细看,才发现门缝里塞着大块抹布。正是这抹布卡死门板和门框之间缝隙,使得卧室这扇门关得很紧。当注意到这个细节时候,心蓦然沉——突然间明白,为什这些天来秦燕经常外出不归,可是却没人在屋外听到过孩子哭喊。”
“因为秦燕用抹布把卧室门卡死,所以两个孩子无法离开卧室。她们只能在卧室里哭喊拍门,而这些声音无法穿过客厅传到屋外。”当罗飞说出这个残酷真相时,他心也痛得阵阵揪紧,他忍
个孩子早就挨不过去吧?”
“她也不是说周才回次家,大概两三天回次吧。每次出门之前,也会给孩子留些饮水和食物什。关键是只要每周都去,她心里就有种压力,得时不时回家看看孩子,要不然没法在面前交代。而旦不上门,在她看来那份压力就突然间消失。所以拿到钱那天她就没有回家,而是想出去好好放松下。”
杨兴春说到“放松”这两个字时候,特意加重语气,似乎要强调某些事情。罗飞注意到这个细节,立刻追问:“怎个放松法?”
杨兴春“嘿”地干笑声,说道:“她去个地下迪厅,用刚刚领到救济金买份d品……”
d品?罗飞默然摇摇头。话到此处,已不需要再多问什,因为他已经清晰地看到那两个孩子即将面临悲惨命运。
杨兴春也陷入沉默。他拿过桌边那个黑包,从包里掏出盒香烟来,然后他用眼睛瞥着罗飞,抖抖烟盒,示意:来根吗?
罗飞摇手道:“不抽。”随后他端起面前茶杯,形式般地喝口。
杨兴春便掏根烟,自己给自己点上。他深深地吸大口,屏气片刻,又将从肺部返上来烟雾从鼻腔中喷出。伴随那烟雾同时而出,还有声悠长叹息。这口烟抽完,他又开始继续讲述。
“几天之后,那起抢劫杀人案破,们终于能歇上口气。这时想起好多天没见着俩孩子,于是就给秦燕打电话,想约个时间去看看,但对方手机却直打不通。有点不放心,干脆下班之后直接过去。在屋外敲半天门,也还是没人应声。后来对门邻居正好回家,告诉说有个礼拜没见着秦燕。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前几天秦燕来取钱时候说过俩孩子都在家,而她自己却个礼拜不见踪影,这意味着什?这下也顾不上什误会不误会,赶紧叫锁匠来开锁。
“门打开,股臭味扑面而来。心顿时就沉到谷底。三月份那次进屋时候,屋子里也很臭,但那只是屎尿臭味。而这次臭味明显不同。身为警察,太清楚这种臭味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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