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楠毕竟比李梦娇大
三岁，已经具备相当
独立行动能力。而秦燕离家时也在卧室里多少留下些饮食，所以李梦楠才能在这场悲剧中幸存吧。
不过还有
个情节，杨兴春为何始终不提？罗飞只好又主动询问：“那黑娃呢？”
“黑娃？”杨兴春好像不明白罗飞在说什
。
“秦燕家养只狗。你在现场难道没有看见吗？”
“你说那只小黑狗啊？”杨兴春又吸口烟，说，“
知道。那是五月头上秦燕从外面抱回来，它名字叫‘黑娃’？其实不太支持她们养狗。不过李梦楠好像特别喜欢，看她和小狗块玩得挺开心，也就默许。现在回想，这又是个错误。如果没有这只狗话，娇娇也不会那惨。”
不住要追问，“可她为什要这做？”
“因为她不想让孩子跑出来，也不想让别人听见孩子哭喊。她觉得这些事会让自己很没有面子。”
“她自己又不回家，这不是刻意把孩子往死路逼吗？”
“也许她出门时候还是想着要回家，但是真出去又管不住自己，尤其是吸d品之后。”
罗飞摇摇头，觉得无法理解，但他知道，这些就是曾经发生过事实。他更进步想到：自己现在正身处事件发生现场！这让他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目光向着不远处卧室看去。
“怎？”
“有些细节本来不想说，不过既然你都问……”杨兴春犹豫会儿，终于说出来，“进到卧室时候，那狗正在吃娇娇尸体。”
原来如此，罗飞深吸口凉气。难怪杨兴春刚才用“残缺不全”这四个字来形容女婴身体，又难怪“黑娃”二字会成为李梦楠记忆中梦魇！
“现在你能理解心情吧？当第次走进这间屋子时候，娇娇曾用她小手紧紧地抱住胳膊，好像成她救世主，可最终没能救她。后来把她尸体抱走时候，记得那种感觉，轻飘飘，没有丝分量。但曾经这也是个生命啊！她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地存在过。而她切，都
那扇门仍然虚掩着，依稀之间，罗飞似乎听见急促拍门声和凄厉哭喊。他逃避般收回目光，同时喃喃说声：“太惨。”
“是，太惨。”杨兴春跟随着罗飞话语，在随后十多秒钟里，他保持着动不动姿势，像是具穿越时空雕塑。后来他终于缓缓转头，目光同样看向那道卧室之门，而他记忆亦随之走入那片最终禁忌之地。
“用力把那扇门推开，随后便看到副地狱般惨状。那个叫作娇娇婴儿，曾经多乖巧可爱。此刻她却以种可怕姿态横尸在床，她那残缺不全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正散发出阵阵恶臭。”说到这里，杨兴春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想从那段记忆中挣脱出来。
罗飞在沉默中等待片刻，追问道：“李梦楠呢？”
“李梦楠……”杨兴春睁开眼睛看向罗飞，“你应该知道，她侥幸活下来。”略作停顿之后，他又补充道，“进屋时候，这孩子就躺在卧室门边，昏迷不醒，奄奄息。猜她肯定是竭力想要打开卧室门，好逃出去。可是这门大人在外面推都费劲，她怎可能从里面拉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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