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慢慢地站起来,踮着脚朝卫生间走去。
有人受伤?
还是仅仅有人流鼻血?
卫生间那黑洞洞大门越来越近,方木心也越跳越快,那
燃烧寝室。死去人们。面目全非吴涵。
其实,你跟是样。
方木挣扎着醒过来时候,第个反应仍然是紧紧抓住枕头下军刀,等到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内衣都被汗湿透。
汗水顺着额头淌到脖子上,黏黏很不舒服,方木费力坐起身来,拿着毛巾和香皂,准备到卫生间洗把脸。
走廊里只亮着盏吸顶灯,光线很暗,可是方木还是下子就发现地上几个暗红小点。
:“你们平时关系不错,你提醒他下啊。”
“是啊,其实要是这点事也不能跟他发这大火,”王长斌不耐烦地抓抓头发,“你们不知道,最近这家伙不知道怎,变化特别大,每天不是在寝室里发呆,就是玩失踪,课也不去上,好心提醒他几次,他连理都不理。有天晚上,大概是后半夜吧,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眼睛,好家伙,他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嘴里叨叨咕咕不知道在念叨着什。当时还纳闷呢,背单词怎不开灯啊,结果仔细听,你们猜怎着?”他故弄玄虚地顿下,看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望着他,他才心满意足说下去:“他在念自己名字!孟凡哲、孟凡哲、孟凡哲,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字。当时就吓醒,寻思他是不是梦游啊,就没敢叫他。”
“后来呢?”有人开口问道。
“他念叨阵自己名字之后,突然就开始揪自己头发,用脑袋怦怦地撞墙,撞得那叫个狠。当时都吓傻,直到他睡觉都没敢动地方,直挺到天亮。”王长斌声音里还有丝颤抖,可见提起当晚情形他至今还心有余悸,“跟他共处室太可怕,就像今天,跟他说老师点好几次名他都不在,老师发火。这神经病居然什也不说就往外扔东西,你跟他喊,他就跟没听见样。”
屋子里其他人也听得心惊肉跳,不咸不淡扯几句之后就纷纷散去。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在那些红点上抹下。红点表面已经干涸。方木捻捻手指,有些湿黏感觉,凑到鼻子下闻闻,甜腥味道。
是血。
方木顿时感到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他张皇失措向四周张望。空荡荡走廊里个人也没有,只有扇扇紧闭门。
低头看,前方还有几个血点,路指向前方卫生间。
方木回到寝室里,关掉电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久却睡不着。
孟凡哲在夜里像着魔似反复念自己名字,应该跟他曾经怕点名心理障碍有关。可是他已经不怕点名,不仅他对方木说过,方木也曾亲眼看到他应答过。可是现在他又作出这反常举动,究竟是为什呢?
以方木对孟凡哲解,他是个个性软弱人,仅仅凭借他自己,恐怕没那顺利就克服这种心理障碍。他应该找专业人士作心理治疗,可是突然出现这种反复,难道在治疗中发生什事?
方木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决定第二天找机会和孟凡哲谈谈。
噩梦又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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