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不知道！”他抬起手在嘴边胡乱抹着，当他看到手上全是血和猫毛
时候，吓得又去脸上乱抹，结果满脸都是横纵交错血迹。
“到底怎
？”方木用力捉住他手，低声喝问道。
孟凡哲好像刚刚意识到面前人是方木。
“是你？方木？”他身子
下子瘫软，眼泪和鼻涕刷流下来，“帮帮，帮帮，求求你，不知道在干什，好像做梦样……”
方木把手插在孟凡哲腋下，竭力撑住他身子。
方木扯起他袖子，从他手中把那只猫腿拽下来，扔在水池里。
孟凡哲呆呆任由方木摆布，丝毫没有反抗意思。
方木在孟凡哲面前站定，盯着他眼睛，缓缓地说：“凡哲，你能听见话？”
过好久，孟凡哲眼珠才慢慢移向方木方向，微微地点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发生什事？”
“孟凡哲，你在干什？”
在那瞬间，方木可以肯定在孟凡哲眼睛里有丝凶狠表情闪过，但随之就是几乎要漫出眼眶无助与绝望。
“……”他突然咧嘴笑下，但是那笑容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角和嘴角都耷拉下来，声音里也带哭腔：“不知道……”
方木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什东西，定睛去看，是条毛乎乎，沾满鲜血动物腿，看起来，很像是猫腿。
方木向孟凡哲身后望去，水池里片狼藉，血肉、内脏和皮毛乱糟糟堆在那里，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怦怦声音仿佛在走廊里回响，方木甚至觉得，如果卫生间里有人话，自己心跳声早就被他听到。
终于看到。
在片漆黑卫生间里，空气中满是血腥味，有个人站在水池前，不知在撕扯着什，黑暗中只能看见他头和肩膀在晃动，口中似乎还有吧唧吧唧咀嚼声。
方木悄悄把手伸向电灯开关。
日光灯镇流器发出巨大轰鸣声，卫生间里亮如白昼。刚刚习惯黑暗方木被晃得头昏眼花，连忙手扶着门框站定。
“
孟凡哲嘴角咧咧，他好像个中风后遗症患者样慢慢半转过身子，伸手指指水池里猫。
“汤姆……他们都讨厌它……也不能……再……依靠它……”
方木盯着孟凡哲呆滞双眼，竭力去搞请他这句话意思。
“什意思，依靠谁？”他摇晃着孟凡哲肩膀，“你说话啊！”
孟凡哲身体在方木动作下剧烈摇摆着，人却好像清醒很多。
方木绕过孟凡哲，小心走过去。
没错，水池里七零八落动物正是孟凡哲猫——汤姆。
方木看看四周，没看见刀之类利器。
汤姆是被孟凡哲用手生生扯成几块。
方木转身看看孟凡哲，孟凡哲还动不动盯着门口方向，仿佛周围切都与他无关。
那个人也被吓跳，霍然转身。
是孟凡哲。
强烈灯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孟凡哲眼眶发青，眼睛里黑漆漆片，竟然看不到眼白。
他嘴边片鲜红，还不时有粘稠红色液体从嘴角滴落下来，仔细去看，唇边还黏着几挫黄黑相间毛。
方木心中大骇，和孟凡哲愣愣地对视几秒钟之后，颤巍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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