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姐摇摇头，“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家
孩子，没事就到
们这儿来转悠，也不进来，就站在外面看。
小男孩紧张样子让方木觉得亲切，他决定逗逗这个孩子。方木扫
他书包
眼，忽然板起面孔喝道：“贺京，你作业写完
？”
男孩吃惊，他退后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方木，眼中满是疑问，“你……你怎知道……”
方木笑，“当然知道。”
男孩脸惊惧地看着方木，忽然恍然大悟般从肩上卸下书包，书包侧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贺京”两个字。
“原来你看到这个。”男孩咧开嘴笑，然而，那笑容却宛如个孩童捉弄自己同伴，“其实不是贺京。”
方木从银行柜台里接过张凭条，上面清楚地记录着800元已经汇入那个账户。方木草草地浏览下，随手把它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走出银行大门，方木看看手表，已经快3点。他犹豫下，决定不回厅里。与其坐在办公桌前喝茶水到5点，还不如在外面转转。
上车，方木才发现这忽然多出来2个小时让自己有些茫然，该去哪里呢？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投向远处林立高楼大厦。那些硬冷，色泽暗哑建筑此刻在片黏稠灰色雾霭中若隐若现，天空显得比往日更低，似乎在缓缓压榨这城市所剩无几汁水。
没来由，方木想起某种果实，甜美，鲜艳，又脆弱易碎。他收回目光，发动汽车。
半小时后，汽车停在城郊条小路边。方木跳下车，走到路边个院子前。
说完，男孩就转身，跑掉。
方木愣，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方警官，你来？”
方木回过身，是那个抱着小孩中年妇女，她朝男孩消失方向看看，“怎，你认识那小孩？”
“嗯？”方木很吃惊，“赵大姐，那孩子不是这里？”
这是个占地面积约800平方米院落，透过铁栅栏，能看见栋二层楼房矗立在院子中央。院子里被细心地分割成几个区域，正对着楼房是大片空地，摆放着两架秋千和几排水泥长凳。几个5、6岁孩子在互相追逐、奔跑着。个40多岁中年妇女抱着个只有几个月大孩子，边晒着并不存在太阳，边提心吊胆地看着在她脚边绕来绕去孩子。
空地两边是划分整齐菜地和花圃。绿叶配以鲜花与果实，派生机盎然样子。即使在这昏黄天色下，仍然让人感到由衷愉快。方木手扶着栅栏，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眼角余光中忽然出现个小小身影。方木转过头，看见个10岁左右孩子正以和他毫无二致姿势，手扶着栅栏朝里面张望着。
孩子注意到方木正在观察他，也回过头来。那是个小男孩，头发有些卷，脸上肤色白皙，但是脏得厉害。身上穿着拖拖拉拉校服，个大大书包歪歪扭扭挂在肩膀上。方木冲他友善地笑笑，“放学？”
男孩慌慌张张地躲开方木目光，过会，又偷偷地瞄着方木。方木觉得好笑，索性转过脸来认认真真看着他。男孩显得更加不知所措，他红着脸扭过头去，小小鼻尖上开始渗出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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