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爷好。”廖雅凡向周老师微微鞠躬，又把目光投向方木，不知道怎
称呼，就冲他点
点头。方木眯起眼睛，微微颔首。
“放学？”周老师笑咪咪地打量着廖雅凡，“作业写完？”
“在学校就写完。”廖雅凡笔直地站在周老师面前，
只手反复地摸着书包带。
“嗯，好孩子。晚上记得帮楼
小勇补习下数学。哦，对，喜欢这个新书包？”
廖雅凡脸上露出羞涩笑容，“喜欢。”
“嗯。”周老师扔掉烟头，转过头来很认真地对方木说：“
替雅凡谢谢你。”
“应该，周老师。”方木忙说，“你个人撑起这大个孤儿院，也够为难你。”
周老师笑笑，又问道：“还是要替你保密？”
“对。”方木点点头，“直到她读完书，找到工作为止。现在工资不高，每个月暂时只能拿出这些。不过如果雅凡需要钱，你可以随时通知。”
“能不能知道……”周老师斟酌下词句，“你为什要资助廖雅凡？为什单单是她？”
方木嘴里立刻泛起阵酸甜味道，他咽口唾沫，“还行，就是稍微有点酸。”
“哈哈哈。”周老师大笑起来，“你吃到已经算好。这帮小兔崽子，等不及熟就往下摘。”
他费力站起来，看得出由于蹲得时间过长，脚有些麻。方木急忙扶住他。
“哎呀，没事。手上有泥，别弄脏你衣服。”
方木没松手，直把他扶坐在水泥长凳上。周老师伸直双腿，右手在大腿上不停地揉搓，发出阵嘶嘶哈哈呻吟。
出去跟他打招呼，这小孩就跑。”
“哦。”方木若有所思点点头，“周老师在？”
“在。”赵大姐指身后院子，“在菜地里干活呢，去叫他？”
“不用。”方木忙说：“过去就行。”
个头发花白老者挽着裤脚，蹲在菜地里忙活着，双手沾满泥土。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随即就有丝丝笑意爬上脸庞。
方木盯着眼前袅袅升起烟雾，半晌，他低下头，“对不起，周老师。”
“嗬嗬，这没什。”周老师拍拍他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你帮助廖雅凡，总不会出于恶意。嗬嗬，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朝门口望去，个背着书包女孩子正走进来。方木有些慌乱，起身要走，却被周老师按住，“她又没见过你，怕什？”
他朝女孩挥挥手，“廖雅凡！”
廖雅凡仿佛受到惊吓般猛然停下脚步，看清是周老师在叫她，顺从地走过来。
“周老师，腿不舒服？”
“w.g时这里受过枪伤，天气变就会酸痛。哦，谢谢。”周老师接过方木递来香烟，点燃深吸口，美美地吐出来。
方木也点燃根烟，边吸边看着空地上孩子们不知疲倦地奔跑、追逐。
“今天下午没上班啊？”周老师问道。
“哦，去银行给你们汇款。反正回去也没什事，就过来看看。”
“你来？”
“嗯，周老师你好。”方木在他身边蹲下，“忙什呢？”
“嗬嗬，给果苗松松土。”
“这是什苗？”
“草莓。自己种，味道不样。你上次不是也尝过，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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