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你上班时候就把戒指摘掉,下班回家时候再戴上,可见你还是挺怕你媳妇。以你性格,能让你这老实,当然是个厉害媳妇。”方木笑笑,“不过这说明你媳妇很在乎你们婚姻,她很依赖你。恭喜你。”
邰伟眼中弥漫起少见温情,“嘿嘿,就是跟小孩似,连睡觉都得拉着手。”
似乎因为和方木分享隐私,邰伟话也多起来。这个叼着香烟,大口喝酒人看起来又是那个郑重其事地把颗子弹送给方木警察。
这让方木感到熟悉而亲切。
推杯换盏间,方木知道邰伟结婚,升职;赵永贵调到分局作局长;当年参办孙普案警察有升职,有调任,也有牺牲。
邰伟叹口气,“也是这想。”
“你不着急回去?”
“不着急。”邰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人都死。早回去天半天也没什意义。”
方木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走吧,请你吃饭。”
分局附近家小饭店里,方木和邰伟相对而坐。等待上菜时候,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地抽烟,似乎无话可说。
候,罗家海忽然挣扎着喊声:“方警官!”
方木示意那两个警察先等等。罗家海哑着嗓子,脸上是乞求表情,“等你们找到沈湘,……能再看看她?”
方木盯着他看几秒钟,慢慢点点头。
目送罗家海被押走,方木却忽然没力气,他坐在椅子上,又抽出根香烟,正伸手去拿打火机,肩膀后伸出只手,“啪哒”声打着手里打火机。
方木凑过去点燃烟,回头看,是邰伟。
方木告诉邰伟自己毕业前参加公务员考试,现在在省公安厅犯罪心理研究室工作,顶头上司正是乔教授学生边平。
熟人碰面,话题多围绕着共同回忆,而回忆往事,并不都是件令人愉快事情,这是个无法回避事实。方木和邰伟之间,似乎除孙普案子,也没有更多共同语言。
“有时候会开车去J大,去南苑五舍,去篮球场,去体育馆,也去那个地下室。”邰伟有些喝多,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侧面孔在唇边升起烟雾中若隐若现,“什也不干,就是坐着。有时会觉得那年发生事情都是场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会有那凶残人。”他轻声笑笑,“你救命,说起来,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方木低着头,良久,轻轻地说:“不用。”
邰伟也似乎无意继
还是方木打破沉默,“结婚?”
邰伟把口茶水呛在嗓子里,他边用餐巾纸胡乱地抹着下巴,边问道:“你怎知道?”
方木笑着指指邰伟左手无名指,那里有道浅浅环状戒痕。邰伟脸有些红,用力在戒痕上蹭几下,似乎想把它蹭掉。
“呵呵,你媳妇定挺厉害,不过很依赖你。”
邰伟来兴趣,“何以见得?”
邰伟拉过椅子在方木身边坐下,看看方木,忽然笑。
“你小子,果真有两下子。”
方木吐出口烟,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觉得那两个女孩还有可能活着?”
方木犹豫下,摇摇头,“几乎不可能。罗家海完全是幅破釜沉舟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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