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先究竟是什
人？棒球帽又是什人？这是什地方？他们为什要救自己……
个个问号搅得罗家海夜不能寐。无论他怎想，也搞不清这究竟是怎回事。他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正处于个庞大计划之中，而谋划者是谁，又为什会选中自己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唯可以确定
是，这计划跟沈湘有关。
那天，看守刚刚走出门去，姜德先就打开公文包，从个信封里拿出两张照片扔在罗家海面前。罗家海下意识地去看，只扫
眼就愣住。
其中张照片上，沈湘独自拎着个大大塑料袋过马路，眉头微蹙。另张照片上，罗家海和沈湘正走在校园里，沈湘挽着罗家海胳膊，抬起头跟他说笑着，而罗家海则微笑着侧耳倾听。
局怎样，都能满足他其中个心愿。因此，
觉得他不太可能主动越狱。”
“你意思是－－姜德先很可能是同谋？”
“对。否则这切就巧合得离谱－－恰好警卫脱岗；恰好罗家海手里有尖锐物品；恰好挡住狙击手视线；恰好发生连环车祸－－从常理上看，这是不可能。”
“那姜德先动机呢？”
“不清楚。”方木摇摇头，“被自己当事人挟持，这对于律师而言，不是什光彩事情。也想不出他为什要自毁前程，但是觉得他很可疑。”
“你……你是……”
“什都别问。从现在开始，切听！”
矮小肥胖姜德先此刻目光炯炯，好像个志在必胜将军。
“拿着。”他拧开钢笔帽递给罗家海，“会你用这个顶在脖子上，挟持出去。得用力顶啊，见血也没
边平略略沉吟下，“会建议市局调查姜德先。”
“还有那个卡车司机。”方木回忆起在交警支队看到那个卡车司机黄润华情形，他似乎完全吓傻，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筛糠。交管部门对黄润华所驾驶卡车进行鉴定，结论是当时气泡堵塞刹车系统导气管而导致刹车失灵。黄润华发现刹车失灵后，为躲避前方车辆，不得已闯过红灯，虽然他及时拉住手刹，但巨大惯性仍然导致卡车滑向路中央。这细节让交管部门将其认定为意外事件导致交通事故。保险公司赔偿事。
就在全城警方夜以继日地围捕罗家海时候，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个死刑犯脱逃而失去原有秩序。生活还在继续，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食色男女们依旧为着不同目标来回奔波。他们似乎从未怀疑过生活井然有序，始终坚信这城市美好和谐。死刑犯、越狱、连环车祸，仿佛是发生在另个星球事情。除可以在晚报上吸引眼球之外，与大家统统无关。
罗家海放下刚刚掀起角窗帘，重重地叹口气。
自从那天棒球帽把他带到这里以后，罗家海就再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这是栋地处市中心附近商住两用楼，除没有电话和网络，房间里生活设施应俱全。衣柜里有些简单换洗衣物，冰箱里塞满速冻食品，实在是个躲避追捕好场所。棒球帽嘱咐他千万不要离开房间，也不要拉开窗帘，几日来也只是来送过次食物。罗家海心惊胆战地住几天，慢慢平静下来。而平静之后，就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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