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出现个小小亮点,随着那亮点越来越大,车速也渐渐慢下来。罗家海知道,那里就是目地。
看起来,这是那种在路边随处可见本地风味餐厅。从门前停放二三台车来看,似乎生意还不错。棒球帽锁好车门,示意罗家海跟他进去。推开门,里面却是空空荡荡,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个高大男子坐在吧台后看电视,见有人进来,他也站起来。
棒球帽显然跟他很熟,“人都到齐?”
“到齐。J先生也刚到。”
从客厅到厨房要经过进户门口,罗家海刚走几步,就听见门锁咔哒响声。罗家海吓跳,感到全身肌肉都僵硬。他直勾勾地看着房门被拉开,棒球帽走进来。
“嗬,这大烟?”棒球帽用手在鼻子下扇扇。他看见脸惊恐罗家海,似乎觉得很好笑,“没事儿,是。吃饭?”
“吃……”惊魂未定罗家海讷讷地说。
“嘿嘿。”棒球帽笑起来,“这几天憋闷坏吧,哥们?”
“是啊。”
关系。记住,出门时候要掉转身子,把对着瞭望塔,尽量躲在后面。只要上车,切都好办。记住没有?”
罗家海茫然无措地拿着钢笔,“可是……”
“没有可是!”姜德先厉声说道,走廊里已经传来脚步声,“切都是为沈湘。你懂?”
切都是为沈湘?
这是最让罗家海感到迷惑不解句话。事后他回忆起那些照片细节,意识到第张照片里沈湘拎着其实是大袋香皂和浴液,而另张照片拍摄时间毫无疑问是他们热恋时候。他想起沈湘曾说过句话:
“走吧,带你出去走走。”
坐在飞驰汽车里,罗家海打开车窗,尽情享受着晚秋时节寒洌夜风。直到被吹疼脸,他才想起发问。
“们这是去哪里?”
“到你就知道。”棒球帽不时盯着倒车镜,显然不想多说,罗家海也不好继续再问,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汽车从市中心渐渐驶入城郊。
灯火辉煌城市已经完全消失在身后,道路两侧是看不到边际菜地和麦田。汽车仿佛个提着灯笼游魂野鬼,在条没有终点路上飞速滑行。
“每次去洗澡,或者去买东西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跟着。”
跟踪者是谁?是不是拍摄者?姜德先与这件事有什关系?
如果个人脑子反复思考同个问题话,他不会越来越灵光而是会越来越麻木。罗家海宛如行尸走肉般每天重复同样事情:吃饭、看电视、思考、睡觉。在日复日幽禁中,他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地锈蚀。偶尔,他也会掀起窗帘角,看下面车水马龙和人潮涌动,从天色微明到华灯初上。
那些被抓住外逃贪,,g都说逃亡日子无比痛苦,看起来,是真。
这天,罗家海很晚才吃饭。晚餐是袋速冻水饺。罗家海只吃几个就咽不下去,翻出包烟来慢慢地吸。他并不会吸烟,可是又无事可做。这坐就是几个小时,似乎想些什,又好像大脑片空白。面前饭碗里插满长长短短烟头,空气也污浊不堪。罗家海想打开窗户换换空气,可是又不敢,想想,起身去厨房开吸油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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