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很厚，手电筒只能从中透过些许光芒，里面
这是个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成年男子，失去光泽双眼微睁，面部肿胀不堪。
方木又后退几步，凝视着面前悬挂在墙上尸体，死者仿佛满怀歉疚般低着头，微向右侧。
渐渐地，死者左右物品都在方木眼中慢慢消失，整个超市里似乎只剩下方木和面前悬挂尸体，而那尸体仿佛不再仅仅是
个失去生命动物，而是与某种情绪相关。如果可以用文字来形容它，那就是：狂热。期待。救赎。
“这……”方木喃喃地说：“这好像是个仪式。”
“仪式？”边平坐在监控室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今天突然下起
雨夹雪，气温骤降。方木穿过湿漉漉马路，踩着满地落叶，路小跑。福士玛超市门口已经拉起警戒线，看热闹人群把超市围得水泄不通，方木把警官证别在胸前，勉强挤进去。
案发地点在楼卖场玩具区，位于超市西北角。摆满货物货架中间空无人，方木沿着过道走过去，仿佛穿行于迷宫里般。这感觉让他似曾相识，以至于停顿几次，四处打量着那些货架，想找出些熟悉理由。
郑霖副支队长抱着肩膀站在面墙下，若有所思地盯着上方个巨大毛绒玩具。方木边走边向上看去，第眼就感觉这个毛绒玩具比例失调，随后就发现那硕大无比身体上，是颗小小人类头颅。
“你来？”郑霖和方木握握手，“边处长让
们不要动现场，等你看过再说。”
方木点点头，“边处长呢？”
“这边有什
发现？”方木指指监视器屏幕上静止画面。
边平忽然嘿嘿地笑起来，“你来看。”
他指示保安把监控录像退回到某个时间点上，开始播放后，方木意识到这是位于楼卖场。画面上最初只有货架和扇卷帘门，忽然，卷帘门下出现点微弱光亮，分钟后，卷帘门缓缓升起。随后，门口就出现个奇怪物体。
那仿佛是台缓缓移动巨大棺材，仔细分辨，才发现是面四面围拢深色幕布。从幕布形状来看，里面应该有木棍之类东西在支撑，而从幕布大小来看，里面至少隐藏5个人。
下个画面中，他们进入家电区。再下个画面中，他们进入玩具区，卖场里光线很暗，而且他们似乎很熟悉摄像头位置，尽量行走在货架中间，避开摄像头可达范围。有好几次，方木以为他们消失，直到那面悬挂着毛绒玩具墙边忽然亮起微弱手电光。
“在和报案人谈话。”郑霖随手指指外面，“据说第个发现死者是个8岁孩子。”
“孩子？”方木吃惊。
“是啊。”郑霖苦笑下，“这种场面真不该让孩子看到。”
这是面玩具区展示墙，上面挂着排最大号毛绒玩具，死者所处位置在左起第五个，被塞进个毛绒玩具中。从外观上判断，这应该是只玩具熊。
同左右那些憨态可掬动物相比，那个长着熊身体，人类头颅怪物显得诡异无比。他低垂着脑袋，被血纠结在起乱发下，塌陷颅骨清晰可辨。方木小心地绕过墙角那滩早已凝结血水，站在尸体下方，向上看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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