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杨敏勉强挤出笑脸,邢至森脸上伤赫然在目,她不想问,也不敢问。
“不错啊。”邢至森装出意犹未尽样子,“有鱼有肉。”
杨敏擦擦眼睛,起身费力地拎起个大塑胶袋,对邢至森说道:“给你带些东西,有吃、烟和茶。”她想想,又加句,“别自己用,也给别人分点。”
她很清楚丈夫性格,让他主动讨好那些人是绝不可能。以“分享”名义让他们占点便宜,邢至森能少遭点罪。
邢至森当然明白妻子心意,笑着点点头。
他顿下,低声说:“也希望有你这样朋友……”
“别说!”方木打断肖望话。现在想到老邢,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邢至森把白菜豆腐汤倒进餐盘里,和米饭混合在起,搅拌几下,口口吃起来。有时咀嚼动作过大,脸颊上伤口还隐隐作痛。
昨天在浴室洗澡时候,几个犯人故意把肥皂扔在他脚下,邢至森头撞在水管上,顿时满脸是血。被送到医务室简单包扎后,管教问他是怎回事,他只能回答是自己不小心摔倒。
说实话,只能招致更猛烈报复。现在必须要忍,直到那小子查出个水落石出。
都擦干净——别留下们来过现场痕迹。”
十五分钟后,肖望和方木已经驾车来到个僻静无人处。肖望把擦拭过毛巾在油箱里浸透,然后点燃烧掉。方木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那条毛巾变成堆黑灰,刚刚燃起点希望也像它样,灰飞烟灭。
肖望回到车里,甩给方木根烟,自己也点上根,盯着前方出神。几分钟后,他开口问道:“这小子应该已经死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案发当天,你没给他打电话吧?”
“没有。”方木声音喑哑。
“今天呢,打几遍?”
时间,两个人拿着送话器相对无语,彼此在对方脸上寻找着最熟悉表情。夜那深,夜
几个人端着餐盘坐在邢至森对面桌子上,边吃边看着他。邢至森没抬头,但是也注意到对方目光。这几个犯人没见过,应该是新来。虽然不可能与他们有什过节,但是前公安局长身份,总会在这里引起大多数人敌意。邢至森不想多惹麻烦,就背过身去继续吃饭。
这时,个管教走过来,敲敲邢至森面前桌子。
“老邢,有人来探视。”
到看守所,杨敏就想哭,看着邢至森从玻璃幕墙那边走过来,刚刚擦干眼眶又湿润。
“老婆子,哭什啊?”邢至森拿起送话器,“正吃饭呢。”
“两遍。”
“嗯,咱们人会查他电话单。”肖望发动汽车,“今天下午和你在搞外调,打电话给景旭,想再核实下监控录像事———记住吗?”
方木点点头。
开出去几公里,肖望看方木仍然是副极度消沉样子,笑笑说道:“往好处想吧,至少你省三十万——对,说到这笔钱,想问问你,你从哪里弄来?”方木舔舔干裂嘴唇:“抵押房子。”
“哦?”肖望惊讶地挑起眉毛,“你真他妈义气———不,不是讽刺你。”他看到方木望向自己,急忙补充道,“这是真心话———老邢有你这样朋友,真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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