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春似乎还没有从刚才
巨响中清醒过来，只是定定地看着残缺不全手掌，在他脚下，已经破裂变形手枪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方木
结束
。
这
次，是真要死。
不，不要闭上眼睛。不要露出任何丝软弱给他们看。祠堂前怯懦，只有次。
像丁树成那样去死，像陆海涛那样去死。
方木死死地盯着那黑洞洞枪口，等待那颗子弹射穿自己头颅。
上前夺枪，陆大江捡起块石头丢过来。趁方木侧身闪开，他拎起根木棍，在原地跳来跳去。看上去，他比方木还要紧张，那双死死盯着方木眼睛里满是恐慌。
方木不想长时间纠缠，拎起铁条就冲过去，陆大江连抵挡勇气都没有，连连后退。方木只用下就把他手里木棍打掉，第二下直接砸在他头上，霎时鲜血飞溅。
必须先解决掉个！方木上前正要再砸时，却被另个村民从后面死死地抱住腰。方木用力甩几下，竟无法摆脱。眼看陆大春已经把陆海燕从身上扯开，摔在地上。方木咬咬牙，突然向后猛退几步，那个村民被撞得猝不及防，也只得向后退。
忽然，身后村民发出声惊呼，方木感到自己腰上力量松，紧接着，脚踏空！
两人都摔进暗河里。
“砰！”
方木眼前爆出团火光，他心底片安详。
在这电光石火瞬间，他知道那颗弹头已经旋转着飞出枪管，它将穿透自己颅骨，空腔效应会把自己脑组织搅得稀烂，然后再从后脑穿出，射入身后这条静静暗河中。届时，自己头部将变成血肉模煳团。
可是，这切并没有发生。
方木从那炫目火光中恢复视觉时候，发现自己依旧浮在河水中。脑袋完好无损。而在他上方，是目瞪口呆陆大春。
被河水漫过口鼻时，方木只来得及深吸口气，眼前就片黑暗。他屏住气，边划水，边用脚尖向下面探，很快就碰到坚实河底。方木用力蹬，头部露出水面。正要向岸边游时，他感觉身上背囊被人死死拽住。正用力向水里拖。方木再次被拉进水下，他慌忙打开搭扣，把背囊甩脱下去，可是衣领又被那个村民拽住。
两个人在水里缠斗，对方水性显然比方木要好，心想把方木淹死在水中。撕扯中，方木感到气息越来越不够用，情急之下，杀心顿起。他把揪住那个村民头发，向上提起，用另只手指尖对着他,bao露出来咽喉处猛戳下。对方喉咙吃痛，气息松，大股河水立刻灌进肺里，瞬间就瘫软在河水里。
方木摆脱束缚，心脏也仿佛要憋炸。他用仅存点力气浮上水面，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感到眼前黑。他抹掉脸上不住向下流淌水，定睛去看面前黑影，立刻感到心底片冰凉。
岸边，陆大春直挺挺地站着，手里枪正对着方木脑门。在他身后，是捂着脑袋不住咒骂陆大江，以及满脸是血，不省人事陆海燕。陆大春扭曲脸上血痕遍布，只眼睛被血煳住，另只眼睛里正放射出野兽般光芒。
“你真行啊，连
女人都帮你。”陆大春脸上肌肉不住地跳动着，“现在，你他妈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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