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保镖在
旁随声附和，“贸然行事，恐怕不妥。”
梁四海
脚步慢下来，最后停住
。他看看肖望
睡吧。等你醒来，爸爸定会给你个交代。
陆海燕蹲在灶坑前，面前大铁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鸡肉。她不时看看腕上手表，边心不在焉地向灶坑里添着柴火。
鸡肉炖好后，她盛出两碗，伺候陆天长父子吃完。默默地刷洗完毕后，她又盛出碗鸡肉，拿瓶酒，放在个提篮里。
陆天长看着她披好棉袄，戴上头巾，开口问道：“你要干吗去？”
陆海燕把提篮捏在手里，低着头说道：“去拜拜海涛。”
“带。”他想想，“车里还有把。”
“嗯。”梁四海伸手从保镖腰间拔出枪，插进自己后腰，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对方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挂掉。
梁四海没有等待，连续按下重拨键。对方挂断四次后，终于接听。
“
在局里。”听筒里传来肖望压低声音，“有事？”
们消失在门外，转身坐回电脑前，手按住狂跳心口，另只手在电脑桌面上点击几下。
那个压缩文件又出现在屏幕上。
陆海燕盯着那个要求输入密码对话框，笨拙地按动着键盘。
梁泽昊右手已经彻底保不住，医院在和梁四海反复沟通之后，最终决定实施截肢手术。
梁泽昊在手术前大闹场，连打几个医生和护士，最后跪在梁四海面前，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爸，爸，想想办法，不想当废人，爸，求求你……99
陆天长嗯声，想想，又加句：“给他烧点纸。”
陆海燕没有答话，抬脚出门。
两辆车停在陆家村村口。肖望关好车门，几步追上直在前面大步行走梁四海，“老板，你到底想干什
？”
“断这件事呗。”梁四海说得轻描淡写，脸上肌肉却直在突突跳动。肖望看看他后腰处时隐时现枪柄，拉住他胳膊。
“你想断这件事，没意见。”肖望四处看看，“但是先干哪样，后干哪样，怎干——总得计划下。”
“跟去趟陆家村。”
肖望沉默几秒钟，低声说道：“你心情可以理解，但是……”
“你去不去？”梁四海语调平静，却不容辩驳。
足有半分钟后，肖望说道：“半小时后，高速公路入口集合。”
“好！”梁四海挂断电话，走到特护病房前，隔着房门看着依旧昏睡儿子。
梁四海硬起心肠，让保镖把梁泽昊拖进手术室。阵乒乒乓乓打砸声音，夹杂着梁泽昊绝望嘶吼在走廊里回荡。渐渐地，那声响越来越轻微，最后，手术室里恢复平静。
手术进行得很快，看来切掉只手，远比修复只手要容易得多。还在麻醉中梁泽昊被送入特护病房。主刀医生拿来个医用托盘，上面是被切下来那只手。梁四海看看那几乎被砸扁手指，破碎不堪手掌，浑身颤抖起来。
那是儿子手，用自己骨血凝聚而成手。现在，这只手要被当做医疗废物，扔进焚烧炉里。
他挥手示意医生把那只手拿走，转身对保镖问道：“带家伙没有？”
保镖愣下，梁四海脸上出现如此凶狠表情，他还是第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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