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用尽最后
丝力气，在方木身后歇斯底里地喊着。
方木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步步向门外走去。
那呼喊声渐渐微弱，当他推开祠堂大门
瞬间，身后呼喊声完全消失
。
祠堂门口站满村民，看到方木走出来时候，不约而同地发出声惊呼。
方木看着他们，这些曾经凶狠如群狼人，此刻却像群惊恐万状绵羊。
“北凯健身俱乐部，663号更衣箱。”肖望脸色越来越白，他看看片狼藉祠堂，转头对方木说，“帮
想个理由，随便什
都行。只要把死解释成殉职，让以个警察身份进火葬场就行。”
方木看看手里钥匙，又看看肖望，缓慢却坚决地摇摇头。
“不。”
肖望半垂眼睛下子瞪大，整个人似乎要扑上来。
“为什？”
“你那紧张干吗？”肖望歪着头，看着方木手里指向自己枪，有气无力地笑笑，“有烟？”
方木想想，从衣袋里拿出烟盒，扔在他身上。
肖望勉强抬起只手，抽出支烟叼在毫无血色双唇间，连打几次火才点燃。只吸两口，肖望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伴随着咳嗽声喷射到柱子上，缓缓流淌下来。
在那瞬间，方木几乎要上前扶他起来，可是，他只是晃晃身子，没有动。
肖望看出方木意图，苍白脸上浮现出丝笑意。
事后帮打扫现场呢，哈哈。”
方木牙齿几乎要咬碎，他狠狠地闭下眼睛，开口问道：“你为什要告诉这些？”
出乎意料是，肖望沉默。
方木耐心地等几分钟，肖望还是毫无声息。
难道他逃走？方木小心地挪动脚步，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
是原谅，还是惩罚？方木心中没有答案。
“老邢、丁树成、郑霖、小海和阿展，”方木眼中渐渐盈满泪水，“他们都是为拯救他人而死——而你不是。”
方木缓缓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望。
“你不配像他们那样，以个警察名义死去。”
说罢，方木就把钥匙捏在手里，转身离去。
“不，方木，求求你……方木……求求你！”
“真他妈喜欢你，可惜……可惜没法起共事。”肖望竭力坐正身子，又喘几口气，“好歹相识场，是要死人，帮个忙好？”
方木默默地盯着他，点点头。
“把那些录像带交给你。本来打算将来万和梁四海翻脸，留作后手，现在没用。”肖望苦笑下，“但是你要答应个条件。”
方木点点头，“你说。”
肖望艰难地从衣袋里掏出把钥匙递给方木。
方木急忙缩回身子，却突然意识到脚下陆大江已经瘫软下去。两颗子弹分别打中陆大江左侧太阳穴和脸颊，脑浆和鲜血喷洒在柱子上，还在冒着热气。
这时，又是哗啦声响。方木循声望去，支九二式手枪被扔在大厅中央。
“现在只有你和。”肖望声音微弱，“你过来——没有武器。”
方木想想，举着枪走过去。
肖望伸着两条腿，靠坐在柱子旁，上身所穿黑色皮衣上有两个弹孔，里面咖色毛衣已经完全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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