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有些泄气，匆匆吃完后就结账离开
。走在街面上，他看看那些经营爆炸物
店铺，眉头皱起来。
米楠看出他情绪，轻轻地笑起来：“你太直接，人家肯定以为
们是暗访记者。”
没办法，只能
家家问。方木想法是，先试试能否不用手续就买到炸药，如果可以，就拿出江亚照片来询问对方，是否见过这个人。如果能取得江亚曾在此地购买爆炸物人证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查清他身份也不失为大收获。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方木想象那
顺利。趁着天色未/，方木和米楠先去附近几家商铺打听。卖家们倒是很热情，待方木说明来意后，伸手就要公安机关批文。听说没有，脑袋都摇像拨浪鼓似。方木不死心，拐弯抹角提出愿意出高价，卖家们还是丝毫不肯让步。方木最后拿出江亚照片，对方更是连看都不看，边说没见过，边挥手赶他们走。
连碰几个钉子，太阳也远远隐藏在大角山后。眼见暮色愈加深沉，沿街爆破器材店纷纷关门打烊。饭馆、
米楠连连感叹不容易，老板娘见米楠言语和善，又不追究小男孩过错，心下大生好感，索性拉把椅子坐下聊起来。
扯半天闲话，老板娘好奇打量着方木和米楠，问道：“你们俩来做啥？”
方木看看米楠，含含混混反问道：“你看呢？”
“你俩不像来买煤。”老板娘颇为肯定说道，“那帮业务员见多，你们俩不像。”
方木想想，低声说道：“大姐，们是来找人。”
部分并不具备经营资质，在这种小店里，无需出示正当手续，就可以购买到爆炸物。但是调查起来会非常苦难，即使江亚真在此地购买炸药和延时电雷管，卖家也不会承认。大家干都是非法勾当，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正说着话，个七八岁小男孩跑进小饭店，跟柜台后面算账老板娘打个招唿后，就扔下书包，头钻进后厨。片刻，小男孩端着大盘炒面，毛手毛脚送到方木桌子上。
不知道是因为烫手还是盘子太重，炒面放到桌上时，小半盘面条都洒出来。老板娘见状，立刻走过来骂道：“你娘个腿，不能当心点？”
“没事没事。”米楠急忙打圆场，“烫到你没有？”
小男孩唆唆手指，红着脸摇头。
“找谁？”老板娘更惊讶，“矿上？”
“不是。”方木凑近她，“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卖炸药？”
“知道啊。”老板娘直起身子，冲窗外扬扬手，“那边不就有好几家？”
“指是……不用手续那种。”
“那可不知道。”老板娘顿时警惕起来，随即起身离座，说句慢慢吃就回到柜台后面。
“对不起啊。”客人没发作，老板娘倒有些不好意思，“给你们换盘吧。”
“不用。”米楠把面条调回盘子里，“这是你儿子？”
“是啊。”老板娘脸骄傲笑容，“小学二年级，班长。”
“真是个好孩子。”米楠笑眯眯摸着小男孩头，“这小就帮家里干活。”
“唉，没办法。”老板娘面色暗淡下来，“他爸爸前年在矿上除事故，死。就们娘俩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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