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邰伟看看四周，压低
声音，“如果你觉得难以在法律之下解决问题，你就会采用自己
方式。”
“所以你担心
会去杀江亚。”方木想想，又问道，“所以你天天跟着？”
“对！”邰伟有些恼火，“孙普、金永裕、梁四海父子――还用继续说
？”
方木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邰伟。
“不想提这些。”邰伟挥手让端着盘子走过来服务员退回去，“可是，你是兄弟。你不会永远都那幸运，不能让你把自己搭进去……？？？”
“DNA检验结果已经出来，那具无头尸体确是那个医生。”邰伟低声说，“死者家属也确认这
点。”
方木接过文件夹，抬头看看邰伟。
邰伟知道他意思，无奈地摇摇头：“有动机，但没证据。”
方木眼中刚刚燃起点光亮又黯淡下去，他没有打开文件夹，直接扔在桌面上。
“你放心，不会让这件事不之。”邰伟看到方木样子，心下不忍，“老子后半辈子就是什都不做，也要帮你报这个仇。”
方木丝毫没有反应，依旧呆呆地目视前方，动也不动下。
“你再这下去，只有两种结果。”邰伟抓起方木外套扔在他身上，“要你把自己逼疯，要你把们都逼疯。”
这个“们”，既有邰伟，也有米楠。
那天晚上之后，米楠个电话都没有给方木打过，却每天致电给邰伟，询问方木情况。
她已经知道，如果不是方木误以为江亚要对自己下手，廖亚凡也许不会死。
“那你呢？”方木突然反问道，“对于警察来讲，刑讯逼供和杀人有区别？”
邰伟时语塞。确，无论是刑讯逼供还是杀人，都是严重违背警察职业操守行为。
“可是……？？”邰伟有些不服气，急切地辩解道，“这怎能混为谈呢……”
“这就是回事。”方木平静地说道，“非常感谢你，同样也不能把你搭进去。
“没那简单。”良久，方木摇摇头，“你不解他。”
“不用解他。只要撬开他嘴就行。”邰伟脸上浮现出少有冷酷表情，“你别小看哥们手段。”
方木直直看着邰伟，冷不丁开口说道：“从当警察第天开始，你就跟说，不适合做警察。”
方木突然提到这个，让邰伟感到非常惊讶。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方木，半晌才答道：“对。”
“为什？”方木紧接着逼问道，“你为什觉得不适合做警察？”
长久以来猜想和纠结之后，米楠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地位。然而，她来不及体味这种幸福和欢喜。因为，这个答案是用另个女孩生命换来。
米楠没有向方木道歉，更没有责怪他。而是几乎偏执地遍又遍地检验在医院杂物间里提取到所有痕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别辜负们。”邰伟轻轻地说，“特别是米楠，她已经快发疯。”
这个名字让方木表情略有变化，脸色浮现出交杂着悔恨和悲痛神色。然而，几秒钟之后，他还是点点头。
坐在楼下小饭店里，邰伟连点几样肉菜。然后，在等待上菜工夫，他拿出个文件夹递给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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