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冲站起身,按按楚天瑛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黄克强面前,掏出盒烟问他:“抽不抽?”
黄克强不解地看看他:“你要给,就抽。”
林凤冲抽出根烟,让黄克强叼上,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火儿,然后慢慢地说:“老黄,不瞒你说,你妈妈那事儿要是赶在手里,把这身皮扒,也去砍那帮王八蛋!”
黄克强愣住。
“真,咱俩没什区别,无非是穿制服你穿便服,是警察你是嫌犯,其他都样,脱光进个澡堂子,瞅年龄兴许还得叫你声哥呢……”林凤冲叹口气,“爸去世早,妈瘫在床上好多年,当警察就是个没日没夜差事,但凡有个能打盹儿时间,就往家奔,给老娘换洗衣服、翻身防褥疮……快三张人,还单身个,不怕你笑话,是真连搞对象时间都没有。跟你说这些,没有别意思,就佩服你也是个孝子。湖畔楼那案子,你定知道什,要是你干,你就痛痛快快说出来,竖个大拇指给你,上刑场亲自送你走;要不是你干,更高兴,因为想你妈九泉之下就希望你平平安安过日子,不想你杀人,不想你替她报仇……”
句‘证据不足’就把踢回来!”黄克强擦把泪,“自己横下心来找证据,恐吓妈那几个王八蛋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最后还是个当天在会场打扫卫生老头子告诉事情经过,拉他当人证。谁知道只过天,天啊,再去找他他就说什都不记得!给他跪下磕头,磕得额头淌血,结果从那老头子身后走出来个叫蒙如虎,把狠狠打顿……你说,这都是他们天下,要想给妈报仇,除拼上这条命,还能咋办?!”
“所以,你就在湖畔楼杀六个人?!”楚天瑛厉声问。
仿佛突然敲响面铜钟,不光黄克强,连郭小芬在内所有人,耳朵都“嗡”下子响。
黄克强猛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瞪着楚天瑛:“这位警官,你说什?听不大懂。”
“你听得懂,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楚天瑛冷笑道,“让人把你照片和指纹传真给狐领子乡派出所,草原旅店老板认出你来——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你别说,你别说……”黄克强哭得像个孩子,“直想替妈报仇,至少,要砍蒙健和蒙康这俩畜生,可是总也不成功。后来花钱从健公司内部打听个消息,说他们10月24号下午要去湖畔楼,就拎着个包儿,里面装上道具坐长途车去狐领子乡……”
“什道具?”林凤冲问。
“身黑长袍,还有个死神面具,把镰刀。”黄克强说。
“那又怎样?”黄克强还是副混不怕架势,“那些人又不是杀。”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在发生命案那个时间在狐领子乡啦?”楚天瑛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给们讲讲,你去干什?”
“去旅行,去草原上看风景,行不行?”黄克强斜吊起只眼睛看着他。
楚天瑛大怒,呼啦下子站起来:“你给老实点!”
“楚处。”郭小芬轻唤道,她觉得楚天瑛有点反常,情绪不大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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