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克强摇摇头：“
都吓傻
，哪儿还顾得上数数啊。”
“你说蒙如虎靠在老头子
怀里，蒙如虎后脑勺有没有伤口？地上有没有
只打碎烟灰缸？”郭小芬问道。
“这个可没看清……”
“你再好好想想。”楚天瑛严肃地说。
黄克强瞪他眼：“想不出，拿是手电筒，又不是手术灯，照不那
清楚。”
林凤冲更加不解：“你这是要干什啊？”
黄克强苦笑下：“打听到蒙健有严重心脏病，想夜里潜进那个湖畔楼里，扮成死神出现在他床前，不得活活吓死他？警察查，不过就是个心梗突发——反正他们也是把妈妈吓出心梗，这叫报还报！”
众人不寒而栗。
林凤冲道：“那你后来到湖畔楼实施计划没有？”
“没有……说真，倒是差点把给吓死。”黄克强眼中突然闪现出丝恐惧，“顶着大风走到湖畔楼，发现那楼黑得跟座大坟似，想这旅馆再省电也得把门厅灯开着吧，怎点儿光亮都没有呢？心里阵阵发毛，老觉得里面会突然蹦出个僵尸。绕楼圈，不敢进去，拿着手电筒从窗户往里面照，照到东头那个大房间时，风吹得那个邪乎啊，手电筒光跟碎似，里面模模糊糊，特别大，特别空。想这大概应该是个KTV包间，手电筒往下照照，当时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楚天瑛立刻说：“你想不出，那人就是你杀！”
“倒真希望是亲手杀那群王八蛋，可惜不是，你要存心诬陷也没辙！”黄克强脸红脖子粗，“要说，就是那个五行阴阳镜照得他们发狂，玩火自焚，恶有恶报！”
“把他带出去！”楚天瑛厉声命令道。
立刻有两个警察上来，边个架起黄克强往外面走。
快到门口时候，黄克强突然转过头来
听着他那声音发抖讲述，审讯室里人们都寒毛倒竖。
“永远也忘不那个景象，闭上眼就跟做噩梦似：满地都是动不动人，看也知道死得透，其中有个就是蒙健……最吓人是大门那里，有个老头子后背顶着门坐着，肚子上插着把刀，刀柄攥在另个人手里，捅他那人靠在老头子怀里，也死。这俩人也认得，老头子是经常在电视上给健公司拍广告演员，捅死他是打过那个蒙如虎。”黄克强边说边模仿着动作，“喏，就是这样，蒙如虎那个样子是两只手攥着刀捅进老头子肚子里，真他妈狠啊……”
郭小芬和楚天瑛对视眼，这是个之前完全没解到情况。
“魂飞魄散这个词儿你们知道吧，当时就是那样，大风呼呼地往耳朵里灌啊，五脏六腑都冰冷冰冷……后来手电筒没电，个劲儿地闪，把给闪醒。想不管是谁帮报仇，今晚到这里来都有杀人嫌疑啊，得赶紧溜。于是撒丫子就跑，跌跌撞撞，老觉得脚腕子有双手拉着似，摔好几个跟头才回到草原旅店，拿东西就跑，跑整整夜，愣不觉得累。直到天亮才搭上辆车，那夜居然没有吓死也没有冻死，真他妈是个奇迹。”
“那屋子里躺着几个人你还记得吗？”林凤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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