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琦州很失望,看来是很想再说些劝告话
“马马虎虎,无所谓好不好。”冯斯嘴角依然带着笑,眼睛却望着别处,就像是在欣赏其他人篮球赛。
“哦……没什不好就行,没什不好就行,”冯琦州掏出纸巾擦擦汗,“那你缺钱花吗?”
“饿不死。”冯斯只说四个字。
“如果缺钱话,就告诉。”冯琦州说。
“还是算吧,”冯斯摆摆手,“上次缺钱时候,你害死妈;这次不敢缺钱,免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让老师十分无奈。但所谓伸手不打笑面,冯斯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他倒也不好发脾气。
冯斯稳定命中率始终使己方保持着领先优势,这让对方有些窝火。在次篮板拼抢中,对方小个子控球后卫明明摘不到篮板,仍然跳到空中伸手胡乱拍,没拍到球,却正拍在冯斯这边大前锋眼睛上。大前锋怪叫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比赛只能暂停。冯斯也懒得去掺和双方充满火药味互相指责推搡和体育老师厉声呵斥,站到旁用球衣擦擦额头上汗水。放下球衣,他忽然怔住,只见篮球场外站着个西装革履中年男人,正在隔着围栏远远地望向他。
“是祸躲不过……”冯斯自言自语。
他甩下脑袋,和体育老师说两句话,体育老师看看那个中年男人,点点头。于是冯斯撇下比赛,径直走向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满抗拒和嘲弄。
冯琦州脸色下子变得煞白,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冯斯瞥他眼:“听说,你是管基建副校长请来,是为新建体育馆事情吗?”
“不是不是,起码台面上不能那说,”冯琦州赶忙说,“大学官方是不能搞封建迷信活动,所以这次来只是帮他个人挑块好墓地。当然,也可以顺便瞅瞅体育馆……”
冯斯哈哈笑:“曲线救国啊,不错不错!又长进。就这样吧,你已经见到,活得好好没有死,你去看他墓地和体育馆去吧。”
“那你……今年暑假回家吗?”冯琦州鼓足勇气问,“春节你就没回来过……”
“不回。”冯斯简短地回答道。
“怎?为什今天不穿你那些拉风道袍?”冯斯笑眯眯地说,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似乎突然想起点什,用拖长腔调补充两个字,“老爹。”
中年男人尴尬地笑笑。他个头比冯斯矮截,头发略有些花白,在冯斯面前神情近乎谦卑,让人很难想象到这个人竟然是知名风水阴阳大师,从来都是用居高临下口吻和别人说话。这就是冯斯父亲,直被他宣称早已死去父亲,本名冯琦州,但人们般称呼他道号“忘虚子”。
“你不是……不喜欢穿道袍吗,”冯琦州结结巴巴地说,“所以穿这身。”
“穿道袍才能显得你仙风道骨嘛,”冯斯歪着脑袋,“现在打扮成这样,像是刚刚进城农民企业家。”
作为儿子,这样讽刺相当不客气,但冯琦州却默默承受,似乎冯斯多训他两句他反而心里好受些。他没有接冯斯话茬,而是发问道:“这学期开始后,你没有给家里写信也没有打电话,电话你也总是不接……在学校里过得还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