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连郊区都远离,搞不好已经不在北京地界。这场戏还真是做足呢,冯斯想着,难不成真打算路沿着国道把自己拉回老家那座小城?冯琦州这种搬弄周易风水伪大师,向在黑道里最受老大们信任,搞不好他还会买通堆地痞流氓来表演点苦肉计什呢……
正想到这里,面包车突然下巨震,冯斯顿时从座位上摔下去,摔得浑身生疼。紧跟着是第二下、第三下……他猛然明白过来,有人在后方用车撞他们!
这可太过火,冯斯想,苦肉计也没有玩得这真,这他妈又不是在拍电视剧。面包车发动机发出低吼,冯琦州似乎已经把油门踩到极限。但这毕竟只是辆金杯,速度有限,仍然难以逃脱来自车尾撞击。每撞下,车身就是阵剧烈震动和摇晃,车轮在公路上摩擦出尖锐刺耳声音,随时都有失控滑出道路甚至翻车危险。
冯斯下子明白过来,这绝不是什事先安排好演戏,谁演戏也不可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冯琦州说竟然是真,那个未知危险已经来临。虽然他仍然完全不清楚这个危险性质到底是什,究竟为何而来,但它还是来,就这突兀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生活真是出人意表
必须带你远走,把你藏起来。不能让你丢掉性命,哪怕你会为此恨辈子。”
怎就扯到丢掉性命话题上?有这严重吗?冯斯想着、猜测着、判断着,但最终占据上风还是这两个字:不信。父亲是个四处装神弄鬼骗饭吃江湖术士,甚至都不是个真正道士,对于他而言,危言耸听吓唬人应该是常事。
他甚至进步想到,这搞不好是父亲安排个圈套,目就是通过虚构危险和伪装奋不顾身来和他修补父子关系。对于个职业骗子来说,这种事原本不难设计。想到这里,他反而有点佩服冯琦州:靠,你丫真狠。
然而,如果现在冯琦州扯掉堵在他嘴里布,他定会指着父亲鼻子,用连串恶毒言语咒骂父亲。
“别玩这些花招行吗,亲?看见你还不如见着某宝客服亲切呢。
“妈已经死在你手里,还指望着能回到小时候把你当马骑时父子关系吗?
“已经成年,有办法自己养活自己,你给卡分钱都没用过,所有学费、生活费全都是自己赚来。没有你,也饿不死。
“没有你会活得更好,你没有也是样,们就此分道扬镳,永远从对方生活里消失好不好?”
他在脑海里把这些话重复下,又添加连串刺激性词汇,决定到能开口说话时候就口气说出来。这些年来,他对于这种尴尬父子关系早就厌恶透,冯琦州这次显然出格荒唐举动更加让他忍无可忍。就这样把所有话都说开吧,他想,就像用快刀斩乱麻。
面包车继续以高速飞驰着,此时已经是深夜,窗外漆黑片,偶尔会有点灯光闪过。由于多年高校持续扩招导致城区用地紧张,许多高校都把大新生扔到郊区分校,某些甚至全部本科生都在那里。冯斯专业运气不错,由于需要应用些只有主校区才有专业设备,因此留在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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