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他姨妈是教务处,估计这学期过,处分就会取消,最后还是能拿到学位。”同学乙回答。
“有关系真好,作弊都能没事儿……那宁章闻呢,也没事儿?”
“他姨妈也不是万能,能把他个人捞出来就算不错。再说,就算能捞,贺涛也不会帮宁章闻。”
“为什?宁章闻不
视而不见独善其身。
但这母子俩对话,却下子触动他心事,让他想起童年时代那段往事。当父亲出逃而母亲天天疲于奔命赚钱还债时,他也曾经想过要到街上摆摊帮助母亲,可她却坚决制止冯斯这样做。那时候两人对话,和眼前这母子俩对话几乎模样。那个白发苍苍老人,让冯斯回忆起早逝母亲。
此时文潇岚已经混进学生会,她生性开朗,结交不少学长学姐,冯斯就托她帮忙打听那对母子,很快有答案。那位老妇人叫杨绍芬,是这所大学里位退休老教授,名叫宁章闻年轻人是她独子。宁章闻两岁时候,父亲就因车祸去世,从此杨绍芬没有再嫁,独自把儿子抚养长大。
这个过程充满艰辛,绝不仅仅是因为单身母亲所面临工作和生活双重压力,还在于宁章闻直患有轻度自闭症。他就像人们常说白痴天才,对于书本上知识,尤其理工类知识有着惊人学习能力,但在社交、生活自理等方面却塌糊涂。而且越是不擅长和人交往,脾气就越坏,除母亲,几乎没有人能亲近他。
十年前,宁章闻以相当高分数考上这所大学计算机系。他原本可以上清华或者北大,却最终选择低个档次本校,当然是杨绍芬为方便照顾他而做出决定。宁章闻为让母亲高兴,使出吃奶劲努力克制自己脾气,学期下来,尽管仍旧被全系人都当作怪人,但居然没有惹出什祸事,普通人和“怪人”之间至少相安无事。但到期末考试时候,意外终于发生。
个同班同学求宁章闻在离散数学考试时帮他作弊,宁章闻自然知道作弊不好,但想到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尽量和同学搞好关系,同学有找你帮忙尽量答应”,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但他作弊实在没什天赋,第张纸条传出去就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
这所学校向以学风严谨而著称,对作弊贯从重处理,宁章闻和求他作弊那个同学起被记过处分,取消学位资格,而且与其他许多学校不样,这个取消学位处罚是不能撤销。
上学半年就闯出这样祸事,宁章闻遭受打击可想而知。杨绍芬根本不敢批评他,足足劝慰个星期,才算勉强把他情绪平复下来。消沉个寒假后,宁章闻没精打采地继续上学。有天家里热水器坏,正好上完体育课浑身是汗,他便索性去学校澡堂。
这所学校澡堂向以拥挤著称,每到高峰时段,无论男女都得光着屁股排队等喷头。无巧不成书,就在等喷头时候,宁章闻听到身后有人在聊天,声音很熟悉,那是同班两个同学。他原本没有兴趣去听别人谈话,但他们却提到个让宁章闻浑身震名字——那个求他作弊同学。
“贺涛真没事儿?”同学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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