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人只是自闭外加脾气古怪,并不是真正精神分裂,更加不是白痴。”冯斯说,“他懂得摆摊卖书帮老妈赚钱,说明这是个有自尊心人,捐款就意味着把他完全当成废物,还大张旗鼓地‘在校园内发起募捐’,当心被他砸烟灰缸。”
“说得也是。”文潇岚想想,叹口气。
“其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句难听点儿,老太太迟早要归西,这位大少爷怎办?你天天给他募捐募到他寿终正寝?还是你索性收养他当个干儿子?”
文潇岚噘起嘴:“那你说怎办?”
“他是学计算机,那天看他摆书摊上都是与计算机相关书……”冯斯琢磨着,“去试试吧,你就跟老太太介绍说是学生会去帮忙,去试试能不能给她儿子找到点用处,自个儿也可以多条赚钱路子,就不必做家教那辛苦。”
是为帮他才作弊吗?”
“前两天喝酒,贺涛跟说,宁章闻那小子太笨,连作弊都笨手笨脚,差点连累死他。他说,要给宁章闻个教训,就是不替他撤销处分,算那个傻子活该。”
宁章闻默默地听完,默默地退出浴室,穿好衣服回到宿舍。当天夜里,他出现在校内家水吧里,那个名叫贺涛同学正和女友在那里约会。当着水吧里几十个人面,他抄起桌上个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在贺涛头上,下、两下、三下……直到被人七手八脚地拉开并死死按在地上,他都没有说过个字,脸上表情也平静得好像什都没发生过。
非常幸运是,贺涛是个硬脑壳家伙,虽然血流满面,外伤不轻,却并没有伤及大脑和神经,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杨绍芬求爷爷告奶奶,又赔大笔钱,才换来贺家不予起诉,最后宁章闻被刑拘半个月。当然,身背处分还恶意伤人,学校开除是免不。
从拘留所出来那天,面对着杨绍芬嘘寒问暖,宁章闻言不发。他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刺眼太阳看几秒钟,嘴角绽起个古怪笑容,从此以后十年中,他再也没有笑过。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彻底和外面社会断绝联系。在外人眼里,宁章闻基本等同于个疯子。
文潇岚警觉起来:“喂,你到底是想帮他们,还是想给自己找个廉价劳动力啊?”
“别说得那难听,零和博弈不是这个世界全部,追求是双赢。”冯斯严肃地说。
个星期之后,文潇岚实在不放心,于是敲响杨绍芬家大门。进门之后她就吓跳:那个传说中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怪人宁章闻,赫然正和冯斯勾肩搭背地坐在起。冯斯手臂在空中乱舞,唾沫四溅地说着些什,宁章闻则手里拿着记事本,边听边认真记录。
“不能修改
文潇岚把这母子俩事情向冯斯说完后,充满同情地说:“们帮帮他们吧。”
“帮?怎帮?”冯斯斜眼看着她。
“现在杨教授年纪大,浑身是病,但宁章闻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家里生活很艰苦。所以们可以先在校园内发起募捐……”文潇岚活脱脱脸圣母光辉。
“瞎扯淡。”冯斯只说三个字。
“哪儿扯淡?”文潇岚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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