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谢谢您。”冯斯说。
另件事就是父亲用冯斯名字办那张卡,当初在他考上大学时就给他,但他分钱都没用过。父亲多年来四处做法事看风水,认识不少兜里有点钱朋友,这些人往往会在春节时登门拜访,给冯斯派发不少压岁钱,或是在冯斯生日时给他塞红包,算是变相地讨好“忘虚子”大师。冯斯平时花钱很不在意,但还是剩下不少,于是上大学时就用它们交学杂费和住宿费,其后生活费基本是自己赚来。尽管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压岁钱来源也和父亲密切相关,但在他心里,还是比直接用父亲替人画符驱鬼骗来钱要好些。
在冯琦州遇害之前最后那个夜晚,他告诉冯斯,又往那张卡里存笔钱。由于这年头丧葬火化收费高昂,冯斯不得不动用这张卡。但是把卡插进ATM后,刚刚点击“查询余额”按钮,他就吓跳。
——现在卡里存款数额达到七位数,并且已经接近八位数,足够在北京城买两套房子。这哪里是区区“笔钱”,恐怕是父亲把他毕生坑蒙拐骗存下来钱全部转进这张卡!
自己在夜之间变成千万富翁,这让前天还在靠卖游戏开局号赚小钱冯斯实在难以适应。他想想,先提出笔现金用作火化费,决定其他钱暂时不动用,弄清楚再说。对这个满脸温和笑容、内心比驴还倔强年轻人来说,尊严比钱更加重要。或者说,这甚至未必都涉及所谓尊严或者荣耀之类冠冕堂皇词汇,这只是口气,头犟驴子无论如何也要死咬着不松口口气。
家,最主要是把爸留下房产和车子什托人处理掉,以后就再也不回去。”
“开始……新生活?”文潇岚努力挤出个笑容,似乎是为让冯斯轻松点。
“你这话说得跟离婚分家产似。”冯斯摇摇头。
“不过,你终于愿意叫他声爸爸。”文潇岚轻声说。
冯斯脸上笑容消失,过好久才说:“爸爸终究是爸爸,这是什都改变不。”
而他也想到,在那天夜里去找他之前,父亲定就已经料到未来结局。所以早早地做准备,把所有钱都
文潇岚说,看得出来冯斯心里压着很多事,这话没有说错。除父亲死后留下大摊子琐碎事务和与他身世有关种种谜团外,冯斯心里还有两件事。其中件是检查脑震荡时做CT。查完之后,医生对冯斯说:“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不过你千万不要紧张。”
“是在脑子里找到点什东西吗?肿瘤?”冯斯反应很快,“真像韩剧剧情,除还没找到女朋友……别担心,不会紧张,您照实说就行。”
医生点点头:“没错,是发现肿瘤,不过是良性星形细胞瘤,属于种常见而恶性程度很低脑瘤,而且体积还非常小,也没有压迫到神经,短期内很难对你健康造成影响。但你还是应该尽快复查,好确定治疗方案。”
“会需要开刀吗?”冯斯问。
“进步检查之前,还不能下定论,也有保守治疗就可以治愈可能性,”医生说,“但就目前肿瘤生长程度来看,即便需要开刀,风险也不大,你不用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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