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也是，”观主搔搔头皮，“你好歹还捐
香火钱呢，给钱
都是好人……
还是接着说吧——说到哪儿？”
“正在问您，他是不是很在意附近那些怀孕女人？”冯斯说。
“没错，他假扮成
个有善心道士，到处寻访孕妇，给她们送安胎符咒，所以附近村民都很尊敬他。”观主说，“度怀疑他是个拐卖人口罪犯，但村子里生下几个孩子都并没有任何危险，相反他还去送过药，所以们也就慢慢放下疑心。直到他收养慧心……”
“他是怎
收养这个孩子？捡到？”冯斯问。
观主摇头：“不，孩子是个遗腹子，母亲是山村里普通农妇，怀孕六个月时候，丈夫在城里建筑工地打工，因为建筑事故身亡。据说，当时他身上伤口很是奇怪，并不像是意外造成，似乎有谋杀可能性。不过，那样个外地民工死，本来就没人特别关注，建筑公司和开发商更是全力息事宁人，所以最后还是按照意
和子所收养孩子，就在那边。小心别吓着他，他很怕生人。”
观主伸手指向那个瘸腿小道士。冯斯心里动，看向小道士，这才发现他不只是腿瘸，脸上表情也有些痴痴呆呆，似乎是有先天智力缺陷。小道士似乎对冯斯有些兴趣，凑得很近，但看到冯斯望向他，他立马显得很是畏惧，下子缩到根柱子后面，露在柱子外道袍袖口显出和他身材不相符宽大，还打着补丁，显然是用成人旧道袍改。
这个小道士其实年纪比还大丁点儿，冯斯想，可是看起来还完全是个孩子。
“当初玄和子收养他时候，们其实早知道他不怀好意，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们道观道士。”观主说，“就在那件事之前半年，他来到们道观，许诺每个月给们笔钱，要们让他以道士身份生活在观里。他不但当场支付年钱，还答应离开之前再给们笔额外谢礼。你也看到，栖云观又穷又破，从师父那时候开始就想要修缮，但就是凑不出钱来。所以……没怎考虑，就答应他。”
“倒也不能怪你，世道艰难，求生不易，换谁都会动心。”冯斯捧着独眼道士送上来热茶，说话倒也客气不少。
“当然也问过他，到底为什要生活在们这个贫困艰苦地方，而且还是长期生活。他告诉，他只是需要在附近寻找些东西。”观主说，“大概是担心们也起不必要贪念，他多说几句，说他要找并不是什值钱宝物，而是为寻找个人或者些人。们不需要做什，只需要掩护他身份就行。”
“寻找个人，或者些人……”冯斯忽然灵光现，“他要找，其实是婴儿对不对？他在观里，定经常到附近山村里去，解哪里有女人怀孕，对吗？”
“你是怎知道？”观主十分诧异，“难道你……难道你……”
“猜，可能就是他真正想要找人。”冯斯微微笑。
观主瞠目结舌，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冯斯摆摆手：“别费劲，您那副身子骨，动动够累。放心吧，他要找人未必就是食人魔王，食人魔王也未必乐意吃你这老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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