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建国
冷汗
下子干
。
好在接生过程十分顺利，翟建国甚至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没帮上什
忙。产妇身躯很瘦弱，却非常坚强，连叫喊声都直死死压抑着，为他省很多麻烦。最终脐带被剪断，孩子被平平安安地包入襁褓，翟建国却丝毫没有松口气感觉。他面在厕所里洗手，面胆战心惊地想，这帮看就像是黑社会陌生人，会用什方法来让自己保密呢？
此外，那个鹰钩鼻子男人隐隐有点面熟，应该是在什地方见过。刚才他全副精力都放在动手术上，无暇他顾，现在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这张脸肯定是看到过。
对，想起来！翟建国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上过电视。前两个月有条挺感人新闻，讲个山沟里道士收养个父母双亡婴儿，悉心照料年多，于是电视台专门跑去拍个专题报道，那个道士脸上鹰钩鼻子颇为醒目。
——中年男人就是那个道士！但现在，他穿着便装，剃短头发，浑身上下散发出种电视剧里黑道大哥瘆人气势，和电视里那个略带点腼腆道士完全是两码事。
治疗病人本来就不多，所患多数也是几剂药就能治好头痛脑热常见病，不应该有什病人被自己耽误然后来报复啊。
翟建国试着和大汉说话，但大汉压根儿就不理会他，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他十分无奈。不过当时钟指向八点钟时候，诊所门终于又被打开，这次共进来七个人，六男女，女大着肚子、步履维艰，看来是个快要临盆孕妇。
个面容消瘦、鹰钩鼻子中年人来到翟建国面前，用种礼貌却又同时带有居高临下口吻说：“翟医生，很抱歉把你留在这里，但今天晚上
需要你帮忙，希望你能配合。”
“敢说不配合吗？”翟建国苦笑声，“不过，这个九流小医生，不知道怎才能帮到你。”
“需要你替她接生。”对方回答。
真是奇怪，放着道士不当，跑到这儿来逼接生，这是为
“这个，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没有这个能力，”翟建国搔搔头皮，“开只是中医诊所，条件很差，根本就没有接生设备……”
翟建国还没说完，中年人挥挥手，他身后个矮壮敦实秃头汉子走上前来，在他面前放下个大箱子，并把箱子打开。翟建国往里面瞧，止血钳、产钳、手术刀、针管、医用棉签、棉纱等各种器具和药品都齐备，甚至还有度冷丁、吗啡和肾上腺素。
“准备得还真是充分啊。”翟建国喃喃地说。他是个聪明人，不必多问就能猜到，这帮人之所以不把产妇送往现代化医院，必然是因为这次分娩不能为外人所知。而他小诊所里只有他个人，事后要让他保密也容易些，甚至……
他额头上冒出冷汗，但面对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般人，他既没有反抗可能，也没有逃走机会，只能走步算步。想到这里，他轻轻叹口气：“好吧，反正也没有说不余地。不过得现翻翻书，说实话，妇产科知识只是学过，还从没有实践过。”
“那就当是你第次实践好，”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是次不许失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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