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说
坚强、有毅力？”冯斯斜
她
眼，“兔子被吃之前还会踹踹腿儿呢。”
“这和
说不矛盾，”何帆叹口气，“他只是缺乏自信而已……他向都不是很有自信那种人，别看块头能吓跑藏獒……”
两人正在忙里偷闲说着话，身前忽然传来“啪”声脆响，抬眼，赫然是文潇岚举起手来，重重地给能把藏獒都吓跑俞翰记响亮耳光。
“对世界厌倦也不必这样吧，大姐？”冯斯完全看傻，甚至忘上去救人。好不容易现在俞翰本脑和附脑之间正处于争夺对抗状态，正是她逃走大好机会，她不逃也就罢，还要主动去刺激对方，真是有些活腻味道。
俞翰似乎也被这巴掌打得有点蒙，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文潇岚边揉着疼痛巴掌，边恶狠狠地说：“放你妈屁！”
身”。她力量仍然远远不如俞翰，能够掰开后者强壮手臂，更多似乎是俞翰主动放松。此时俞翰，眼瞳里绿光竟然比先前黯淡许多。
“把手放开！”文潇岚语气十分强硬，“你是个男人，就这
容易被附脑压制下去吗？拿出点勇气来！”
俞翰手慢慢松开，冯斯大喜，低声叫道：“快点跑！快跑……靠，你就那恨这个社会吗？”
冯斯只能借这声响亮粗口来表达心情，因为出乎所有人意料，文潇岚非但没有趁此机会赶紧跑开，反而迎着俞翰又向前走出步。俞翰握紧拳头，似乎随时都可能拳把她脑袋打扁，但她偏偏就是不退开。
俞翰脸上神情异常痛苦，忽而咬牙切齿，忽而肌肉放松，像是内心在不断地挣扎。他嘴唇嚅动，喃喃地说着些什。
果然没白跟着混那久，粗口都说得那浑然天成，冯斯欣慰地想。
“不管这个附脑究竟是什玩意儿，也不管你当年到底有多惨，是不是被人打麻药捆住手脚，往你心爱玩具上浇上汽油，然后硬逼你植入附脑……”文潇岚死死盯住俞翰惨绿色眼睛，“只知道件事——附脑已经在你脑袋里面，这是个不容更改事实！”
俞翰浑身震，脸上神情渐渐有些迷惘。奇怪是，听这段话，冯斯身体也微微抖下。
“指天咒日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怨恨命运不公，这些谁都会——但是有用吗？”文潇岚像个男人婆样把揪住俞翰衬衣胸口，“你不想，你是被逼，你懦弱、你胆怯，这些就能让附脑消失掉？你在面前叽叽歪歪几句你忍受不，附脑就会同情你？”
“……顶不住……”俞翰用嘶哑嗓音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太难，这多年，实在是撑不下去……”
“为什撑不下去？”文潇岚冷冰冰地问。
“本来就不适合，”俞翰眼眶里涌出泪水，“根本就是个懦弱人，害怕被植入附脑，害怕自己人生被改变。只想做个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压倒附脑……
“根本就不想……是他们逼……是他们逼……”
这个身材高大年轻人泪流满面，身子不住地颤抖，看上去不像条彪形大汉，倒像是个柔弱无助小姑娘。何帆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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