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晕
过去。
几个人合力把俞翰重新放回床上，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稍稍松
口气。文潇岚腿软，直接坐在地上。
“吓死
……”她擦着额头上
汗水，“心都快跳出来。”
“听好，
“不要！”何帆试图扑过去阻止，冯斯用个近乎擒拿动作抱住她。他用力勒住何帆，在她耳边低声说：“让他刺！疼痛是最好清醒剂！”
何帆似有所悟，不再挣扎。俞翰已经拔出刀，虽然腿上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他脸上表情却反而轻松多，直紧皱眉头略微舒展开，嘴角有丝笑意。
“你说得对，”俞翰哑着嗓子说，“不能认输。”
他拔出刀来，腿上伤口并不算浅，血却很快止住，并且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分辨得出速度愈合，似乎是附脑在发挥着某些作用。
“已经开始习惯看这些反人类场景。”冯斯叹口气。
“…………”俞翰嗫嚅着，眼瞳里绿光忽而亮到极致，又忽而黯淡下来。他拳头依然悬在半空中，随时可以拳把文潇岚打死，但他肌肉纠结胳膊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始终没能打下去。
“要
就去死好，”文潇岚语气忽然间变得淡然，虽然用语仍旧尖刻，“死最好，什都不知道。不想死，就像个男人样挺起胸来，懦弱也好，厌倦也好，都可以改变，但是死亡永远不能改变。”
“死……亡……”俞翰重复遍，目光中迷惘更甚。
文潇岚扭过头，冲着冯斯挥挥手，示意他把握在手里水果刀递给她。冯斯想想，把刀递过去。文潇岚把刀塞到俞翰手里：“这只是把水果刀，拿着杀人可能费点劲，但是以你力气，朝着颈动脉切，轻松随意啊。来吧，反正你也不想和附脑作战，干脆结束自己生命，百。”
“那怎行？”何帆急忙要制止，却被冯斯拉住。冯斯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不会z.sha，相信。”
俞翰低下头，看着这个逐渐愈合伤口，嘴角笑意更浓——种充满嘲讽笑容。他重新举起刀，从刚才伤口处又戳下去。
“还是疼好啊，疼点，真好，”俞翰嗓音也恢复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犹疑痛苦，“能感觉到疼，总比死好。”
伤口仍旧在快速愈合，但俞翰毫不犹豫地刀又刀地刺向同样部位，随着鲜血不断涌出，他浑身上下越来越放松，眼神里绿光也越来越淡。
最后刀刺到腿上之后，绿光消散，俞翰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冯斯抢上前扶住他。
“好疼啊……”俞翰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真正开心笑容，“好久都没有这疼，但是赢。”
俞翰握着刀，缓缓地把刀举起，贴在脖子上。何帆双手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指仍在流着血。
“自己选吧，你死活，你自己做主。”文潇岚脸漠然。尽管此刻俞翰旦失控，刀就能扎到她身上，她仍然稳稳地站在俞翰面前，和他对面而立，没有半步后退。
突然之间，俞翰怒吼声，手起刀落。
“噗”声，血光飞溅。
——他把刀刺进自己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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