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火车站无论什时候都有很多人,而火车站外道路无论什时候都很堵,假如你赶火车不多计算点提前量,不小心就可能悲剧。眼下冯斯就正堵在半道上,看着出租车外蜗牛般爬行车流,无聊地发着呆。在发生下午事情之后,文潇岚有些担心冯斯身体,原本劝他退票改天再走,冯斯摇头拒绝。
“不是跟你说过嘛,你那番话,让想起高光时光。”冯斯往腰上涂着红花油,“气可鼓不可泄,得趁着有这股劲儿,赶紧出发。”
“所以你也明白,为什对你……那好,”文潇岚脸上微微红,“你当时说话,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其实那时候也很迷惘,难保不会生起些自,bao自弃想法,你不单是帮助弟弟,也帮助。”
“所以说,有时候认识个爱打架朋友也不是坏事儿,”冯斯笑起来,“关键时刻还能给你们灌点心灵鸡汤呢。”
此刻他坐在车上,又回想起那段几年前事。
你今天很不起,是条汉子!”冯斯很难得地话里不含讥嘲语气,“不过你和他所说那几句话……当时你在场?”
“当时你在场?”这五个字问得没头没脑,但文潇岚却明白他意思:“对,在场,那时候不放心弟弟,悄悄跟着他,就听到你们说话。现在你明白上次你问那个问题答案吧?”
冯斯点点头:“明白。这辈子难得有几次高光时刻,恰恰就被你撞上,也真是凑巧。”
宁章闻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文潇岚检查他和冯斯身上伤,都是些碰撞造成瘀伤和擦伤,并无大碍,宁章闻旧伤也并未迸裂。只是整个房间片狼藉,已经找不出几样完整东西。
“对不起,这里切损失都会赔偿。”何帆说。
当时他还在家乡读高中,正是和父亲关系最紧张时候。他早就做好将来自己养活自己、脱离家庭打算,读书丝毫也不放松。但在读书之外,肚子里郁积种种负面情绪总是难以发泄。所以偶尔,他会和人找碴儿打架,甚至参与些街头群架。在这种小县城,中学生之间群架并不少见,大多发生在不同学校学生之间。般而言,当地警方也不愿意去管,因为这些半大小子打架通常都是动拳头,最多也就解个皮带挥挥自行车链锁,弄出点轻伤,和流氓地痞间动不动就抄起铁棍动刀子阵仗不能比。小地方警力有限,不闹出大事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高二结束后那个暑假,冯斯位同学在篮球场上和个外校学生发生冲突,两边共有十来个人卷入混战,好几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两所学校学生关
“你当然得赔,”冯斯揉着腰,“还得带精神损失费以及出台费。”
“出台费?”何帆愣住,“这里和出台费有什关系?”
“你这位金刚兄弟闹出这大动静,附近十里八乡都听到,总得有个诚实无欺人配上套诚恳可靠说辞搪塞下小脚老太太们吧?”冯斯说,“以著名营销微博名誉向你保证,定滴水不漏。”
“如果无耻可以做成勋章,你那块定比郭德纲脸还大……”文潇岚嘀咕着。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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