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铁青着脸,用力把防盗门重新掰开。杨谨这样文弱人自然力气不及他,眼睁睁看着门被拉开,嘴里惊慌地警告着:“你想要干什?警告你快放手,不然打110报……”
最后那个“警”字还没有说出口,冯斯已经硬把铁门拉开。他瞪着杨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报你妈!”
他把拽过杨谨,拳打在他下巴上。杨谨哪儿经得起这拳,被打得仰面倒下,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冯斯在他面前蹲下:“姓杨,你听着,姜米是个有身份人,而不是,只是个爱打架混混。你今天要是不把她想要给她,会每天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缠得你
姜米不可能感受不出这种情绪。她看着杨瑾,紧咬着嘴唇,眼圈忽然有点红。
“你别误会,”姜米用同样生硬语气说,“只是有些过去事情想要问你,无关妈妈,只是和哈德利教授有关。你可以把当成个普通路人。”
杨谨冷冷地哼声:“路人?那没有义务回答任何个路人问题。你去找别人吧。”
他退回到门里,真想要关门,姜米把按住铁门:“妈死!”
杨谨身子微微震,停住手:“她……詹莹她死?”
想见亲人痛苦。直接去找他就好。”
“不,们还是起去,”姜米坚定地说,“味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也想亲眼见见他。”
“他现在是干什?”
“听说曾经在大学教书,后来离职去个什研究所,但始终混得不如意,不然也不会住在这破小区——这里连新自行车都找不出几辆。”
两人同来到姜米生父所住那栋楼,爬上五楼,敲响房门。防盗门打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相白净斯文中年男人走出来,打量下两人:“你们找谁?”
“就在几天前,就在北京,被人谋杀!”姜米大声说,“而这件事和哈德利教授在中国经历有关。所以你必须告诉当年事情,必须!”
杨谨半天没有吭声,有个瞬间,冯斯觉得自己似乎在杨谨眼睛里捕捉到那丁点泪光。这个抛弃女友也抛弃女儿男人,似乎表现出某种忏悔意味。
杨谨推着门手点点松开,冯斯以为他会让自己和姜米进屋,但没想到,杨谨突然间大吼声:“别来烦!什也不知道!”
他猛地手上用力,重重地做出关门动作。姜米情急之下,伸手拦在门缝里,防盗门狠狠地夹住她手。她疼得脸都在抽搐,却强忍着既没有叫出声来,也死活不肯收回已经被蹭破层皮手腕。
但是她脸上,已经流下眼泪。
“请问您是杨谨先生吗?”冯斯问。就这个照面,他相信姜米所说话:这个人确实看上去道貌岸然,副知识分子形象。
中年男子点点头:“是杨谨,你们是?”
冯斯正想说话,姜米忽然插嘴:“叫姜米。”
杨谨脸下子沉下去。冯斯能敏锐地捕捉到,杨谨眼神里闪过丝极度厌恶光芒,这样厌恶让他心里突然感受到某种冰山样尖锐和寒冷。
“你来找干什?”杨谨问。他语调变得硬梆梆,既包含着抗拒,也包含着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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