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到川东你还能那悠闲自得……”冯斯叹口气,“到时候会有很多风景让你看到吐。”
这趟飞机因为气候原因而晚点,这是中国民航常态,所以两人只能坐在候机大厅里耐心等候。航空公司贴心地为被耽误行程乘客送来盒饭,冯斯自然是发扬绅士风度,让姜米坐着,他去取盒饭。
把盒饭拿到手,正准备走回去,身边忽然响起个熟悉声音:“哟,冯同学?怎那巧?”
“们都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存在而已,对?”冯斯轻声说。
他没有敲门,而是悄悄地离开宾馆,回到大街上。他找家早点铺,慢吞吞喝碗豆浆,吃三根油条,看看时间差不多,这才打包份豆腐脑和屉小笼包,重新回到宾馆,敲响房门。
姜米开门出来,已然神色如常。她已经洗漱过,脸上画淡妆,完全看不出有哭过痕迹。
“哎呀!豆腐脑!太棒!”姜米欢呼着抢过他手里塑料袋。
“抓紧吃完然后订机票吧,”冯斯用若无其事语气说,“们三天后出发。话说,你在美国也有机会吃豆腐脑?”
场,向你倾诉两个小时是如何思念她,她就能活过来吗?”但她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吧。
她生父在她出生之前就抛弃她,而她之前也在闲聊时告诉过冯斯,她继父和母亲感情不是很好,虽然并没有什激烈争吵,但总显得有些冷淡,两人婚姻就像是场例行公事。
“你继父是做什?”冯斯当时问。
“他是搞电影。”姜米回答。
“导演吗?好厉害!”冯斯赞曰。
“妈会做,偶尔会给做点吃,”姜米说,“喜欢先吃碗咸,再吃碗甜,那简直是人间至味。”
“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公开场合说,”冯斯本正经地说,“不然你这样骑墙派定会被甜党咸党两边唾弃,当心被吊着打。”
几天之后,两人来到机场,准备飞往川东中心城市——重庆。对于冯斯这个穷鬼而言,出行般都会选择火车,这辈子坐飞机次数并不多。但既然姜米慷慨地买单,他自然乐得省点儿银子。
“差点习惯性地买两碗方便面。”冯斯对姜米说。
“土狗!”姜米嗤笑着,“不过说真,如果不是你时间太紧,还真想坐次火车,好好看看风景。在飞机上就什也看不到啦。”
“不是导演,好像是……好像是搞化妆?也记不清楚。”姜米眨巴着眼睛。
“好歹也是你爹哎,你连他做什都记不清?”冯斯有些无语。
现在仔细想想,在这样个家庭里长大,能给她真正关爱大概也就只有詹莹吧?现在詹莹死,剩下个可有可无继父,那样滋味确不好受,起码自己是深有体会。
而生父杨谨死对她冲击也很大。在短暂几分钟交流时间里,杨谨所表现出来,是个地地道道人渣嘴脸。但过后她才发现,原来杨谨最后对她看似毫无人性驱赶,却是为保护她。这样话,杨谨在她心目中原本简单明形象也下子变得复杂难辨。
冯斯忽然间意识到,姜米对追查母亲死亡真相执着,和自己探求身世之谜执着,在本质上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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