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米十分难得地用种温柔语调说话。她手掌细腻温暖,纤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冯斯手心,让冯斯感受到种莫名安定。他反过手,拍拍姜米手背:“谢谢你。吃饭吧,不然快凉。”
“你说话可记住啦。以后要真在这边没容身之处,就去美国给你当小白脸……”冯斯边打开盒饭边开着玩笑。
姜米脸鄙夷:“小白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形象,还是男保姆靠谱点儿……”
两个小时后,飞机总算姗姗迟来。曾炜座位和冯斯隔得挺远,这让冯斯心里稍微放宽些。他舒舒服服地往座椅上靠,沉入梦乡。
或许是因为飞机本来就飞行在高空中,又或许是因为不稳定高空气流带来颠簸,他又进入那个几天做过梦:飞起道观,湛蓝云天,天际之上巨蟒血盆大口……他照例在冷汗淋漓中醒来,呼哧呼哧喘几口气,姜米侧头看着他:“怎?做梦被大灰狼追?”
冯斯浑身震,手里盒饭差点儿没掉到地上去。他无可奈何地哼唧声,转过头来,挤出个笑容:“曾警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站在身边正是他老冤家:刑警曾炜。不过以前见面时候,曾炜大多穿着便装,不是很醒目,此刻他却穿着身笔挺警服,显得英姿飒爽,精气神十足。
“您……也是等着这班航班吗?”冯斯怀着万分之侥幸问。
“没错,正好去川东公干,借道重庆,”曾炜点点头,“咱们正好同路。”
“怪不得您穿着警服呢,挺帅!”冯斯随口拍着马屁,“您具体去川东哪块儿呢?”
“不,是梦见们被困在川东没法回去,然后三次点名不到,老师直接让挂科。你可得负责啊!”冯斯脸悲愤地说。
“负责?别,不负责,谁能证明孩子是?”姜米同样摆出张臭脸。
开过玩笑,冯斯调整下呼吸,用纸巾擦掉额头上汗水。他觉得这个梦是种暗示,那是他内心深处潜意识所表达出种不安,但这种不安到底指向何处,他仍然把握不清。细节太少,他想,所知细节还是太少。但是那种强烈预感不会变,他仍然坚定地认为,那座莫名消失古老道观,定
曾炜说城市名,果然不出冯斯所料,他们目地是模样。两人随口寒暄两句,曾炜却并没有提到两人之间“正事”,冯斯求之不得,抱着盒饭鼠窜回去。姜米向远处望眼:“那是谁?”
“就是跟你说过那个阴魂不散警察。”冯斯脸愁容,眉头紧皱。
“他还能比你说过那些什魔仆、妖兽更厉害?”姜米不解。
“因为只有他能在法律框架内合法地收拾,”冯斯苦着脸,“说过,在解决完这档子破烂事儿之后,还想继续过普通人日子呢。要是这位警察叔叔在档案里留下什污点,甚至于直接找个由头把关进去,那就什都完。难道以后非得纹个左青龙右白虎、跟着范量宇他们那帮人去混黑社会吗?”
姜米看他会儿,忽然伸出手,握住他手掌:“别太担心,切都会有办法。相信你。大不和起回美国,总有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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