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说谢啊,您这不是打脸!”被称为吴婶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孩子实在是太淘气,哪儿能对着人扔石子儿……回去定狠狠地教训他!您伤不要紧吧,魏叔?”
“不必太介意,”魏崇义淡淡地摆摆手,“这些年,早就习惯。”
吴婶怔怔地看着魏崇义枯瘦身躯和憔悴面孔,再看看他额头上那道醒目新鲜伤疤,忽然间眼泪就流下来:“魏叔,您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娘家二舅就犯过疯病,以前您疯人院没有被关时候,他在疯人院里住过,回家时候确实好不少呢。别人说您是疯子头头,说您自己就是个大疯子,但只有们这些家里有病人,才解您苦处。”
魏叔微微笑:“不要紧,说,早就习惯,无所谓。只是可惜精神病院无法取得医疗资质,不得不关闭,连累乡里乡亲。”
吴婶叹口气:“唉,是啊,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好还是怎回事,们附近这几个村儿,这二十年来出疯子出得特别多。有您疯人院在时候还好,疯子们算是有地儿找人管管,现在可好,硬说您没有啥‘字纸’,非得给关掉。官办疯人院那贵,乡亲们哪儿舍得往里送,好多家都只能弄条链子在家里拴住。前段时间
,定就是试图抓紧时间处理掉它,以免发生无法预料后果。然而,自己想起几个月前离开詹莹后发生悲剧,没有听哈德利话,结果……这次又选错。
还真是个衰神呢!冯斯懊恼地捶着墙。两次,不同选择,结果两次都错。詹莹死,哈德利也死,而自己……似乎马上就要陷入人生最大危机之中。
想到这里,他赶忙回身把那把沾满血迹刀捡起来,考虑是不是应该用床单把上面血迹和指纹全部擦掉。他性情里倒是向有“每逢大事有静气”成分在,短暂慌乱之后,那种灵魂深处混不吝又发作。管你妈!他狠狠地想,老子是天选者,梁野路晗衣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去吃枪子儿而不管。最坏结果不过是从此从“这个世界”消失,正式成为守卫人中员,那样虽然会有许多不舍,也总比挂掉或者辈子捡肥皂强。
当别无选择时候,至少不要选最坏那种结果吧。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正当冯斯脑门子焦躁地回忆着他在小说和电影里见过那些不靠谱清理犯罪现场知识时,门锁转动下,然后门被轻轻推开。
冯斯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应该想到啊!他懊恼地捶下头,毕竟还不是个有经验职业罪犯。哈德利教授在自己进门后确反锁门,但衣柜里怪物失踪,说明肯定有人开过门,但自己却忽略这点,没有想到再把门锁上。
这下子,算是被人抓现形,冯斯绝望地想。那刹那他甚至产生“要不要杀人灭口”古怪念头。但当看清楚来人脸之后,冯斯才算是体会到什叫做“完蛋”。
“人生何处不相逢……”他长叹声。
三、
“吴婶,谢谢你。”魏崇义接过对面中年女人递过来两个大袋子,袋子里有些熟食、水果和营养品,还有外敷伤药与创可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