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先前充满诗情画意美景荡然无存,周遭切都变得阴郁而压抑,危险氛围在蔓延膨胀。即便是幻境,这片虚幻领域也似乎把握住青藏高原天堂与地狱并存本质,那里上刻是生灵乐土,下刻就可能成为死神墓场。
三个欧洲人当然也注意到这不同寻常变化。叼着烟斗马脸男人猛地把烟斗往地上掷,身上激发出圈莹白色蠹痕。冯斯不明白他用意,连忙拉着曾炜后退几步。但还没退出多远,那道蠹痕消失。马脸男人脸上现出惊恐神情,大声对着他同伴喊几句,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冯斯听不懂。
“他说是法语,大意是‘创造之神发怒,不许们退出幻境,危险。’”曾炜说。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呢,居然懂法语?”冯斯有些小诧异,“不过,‘创造之神’是什玩意儿?是指们这位刚刚把当奶妈样吸血鼠兄?”
“不知道,他就是这用词而已。”曾炜说。
头看天,这看让他下子愣住,没留神脚下个踉跄,差点摔跤。
天空中白云正在汇集,以种完全脱离自然速度,高速地向着某个中心点移动——那就是冯斯所在位置上空。
“应该不是以为中心,而是以你,对吧,鼠兄?”冯斯看着地上巨鼠。虽然被冯斯重重摔下,但大概是吸入天选者血液开始起作用,它显得精神愈发健旺,半点也不像之前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模样。腹部附脑在先前耀眼绿光闪烁之后,光泽反而比以前黯淡,但那种柔和绿色更加显得和整个附脑浑然体,彰显出种良好运作状态。
巨鼠抬起头,毫不避让地和冯斯对视,冯斯意识到,巨鼠能听懂他在说什。尽管没法开口对话,巨鼠还是用眼神向冯斯传递些信息,其中有淡淡感谢,有浓烈讽刺,还有种冯斯无法确认东西。
似乎是……亲切。
三个欧洲人看上去都相当恐慌
“是不是血唤起你些远古记忆呢?”冯斯喃喃地说,“你和真有着同样血脉吗?你到底能不能告诉,你是什,又是什?”
巨鼠眼神里冒出丝狡黠意味,它用眼神示意冯斯抬头看天。冯斯抬起头,顿时觉得血往上涌。
他看到副似曾相识画面:那些飞速移动白云已经聚集在起,并且渐渐改变形状,组成个图案——他自己头颅。大半年前,在去往贵州山区火车上,在时间停止迷境中,他也看到车窗外氤氲云气组成他头颅。
不过,现在这个头颅更大,也更有气势。高悬于藏地风光青空之上,冯大少头颅带着逼人威势俯瞰大地,简直有种佛陀俯视苍生错觉。那些原本就巍峨雄奇雪山,此刻正以肉眼都能看得到速度向上生长。
天空慢慢暗下来,太阳由之前灿烂金色转化为落日般暗红,平添几分不详气息。空气开始流动,转为高原风,并且风力越来越大,成为吹得人脸上生疼狂风。湛蓝天色消失,取而代之是阴沉沉铅灰色,星星点点雪花落下来。原本闲适地吃草游荡牛羊也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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