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尝试激怒
，好让杀
你，”池慧
口吻充满怨毒，“不会让你如愿，要亲眼看到你发疯而死。”
他转过身，冷笑着走出去。突然之间，对面墙上轰然塌陷出两个大洞，碎砖块到处飞溅，就像是被大锤凿开
样，那显然是池慧也在发泄胸中怒火冯斯静静听着池慧脚步声消失在地面上，颓然地重新倒在床上。在他眼前，个头发花白驼背老妇人正在神经质地原地转圈，嘴里不断念叨着无声话语。
别人需要巨鼠，不需要。
这句话到底包含什
样暗示？
冯斯苦恼地思索着，绞尽脑汁地猜测着，却怎样也找不到答案。他尝试着用自己精神力量去干扰金刚攻击，但金刚蠹痕十分古怪，其他守卫人或是魔仆都会对天选者精神力量极度敏感，偏偏金刚就半点反应也没有。它还是不断地把冯斯带入恐惧深渊，让后者更加虚弱脱力。他甚至怀疑，照这下去，即便自己真脱困，恐怕也得罹患心脏病或者精神类疾病，那样话，倒是又能回那家正规精神病院去和好基友黄力作伴。
信任实在是让开心。”
“开心？你开心什？”冯斯不解。
“提醒过妈妈，你脑子那笨，压根不可能猜到她到底期望你做什，多半要死在这儿。但她偏偏不信，坚持说你定能理解到这切背后究竟是什。所以就乐得顺着她啰，反正到时候你真被这只黑猫折腾死也不是责任。”
“这切背后……究竟是什？”冯斯憔悴瘦削面容上片茫然，“鼠兄知道，妈妈知道，搞不好金刚和魏崇义也知道，可就是不知道。”
“妈妈可能也知道你太笨，所以让来提醒你最后次：别人需要那两只耗子，你不需要。你自己就是耗子，因为你是天选者。喏，就这两句话，多真个字都没有。”
不过这些日子倒也并不是只能味地受虐，冯斯仔细观察那些过去病人幻象，渐渐有点猜到魏崇义把他们关在这里究竟是在做些什。他注意到，先前他对魏崇义猜测有定错误，魏崇义应该确是干绑架之类事情，但至少他弄到这个监狱样地下重症室里人，都不是健全人，即便不是精神病患者，也存在着精神不正常因素。这些人本身就有精神缺陷，在这样极端环境里呆着，再加上黑猫金刚诱导，往往很快
“别人需要……不需要……是天选者……去你妈天选者……”冯斯喃喃地重复着。
他忽然间再也无法控制住先前矜持神态，重重拳砸在病床上：“他们到底想要干什！到底要干什！”
池慧没有吭声，似乎很欣赏冯斯这种歇斯底里发泄。等到冯斯恶狠狠地把满肚子脏话都掏空之后，他才阴阳怪气地开口：“抱歉啊，你知道是最听妈妈话。她不让说，是不会说出口。”
“别装腔作势，其实你也不知道，”冯斯邪恶地笑，“因为妈妈其实根本不信任你。你只是她个打手，条狗，才是最重要天选者，才是她儿子。”
池慧骤然间面色铁青，看起来随时都会爆发，冯斯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过足足有分钟，池慧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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