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地方,朵状若蘑菇巨大黑云正在升腾,却已经静止在天际。
这是怎?芳雄呆若木鸡。好像整个世界时间都停止,只有他们三人能动。他们就像是被从自己直生活着世界里摘出来,陷入片无法解释异度空间。
不对,不止他们三个!就在光晕底部,在那个先前被中国人打开地道出口处,堆软乎乎充满皱褶东西正在点点朝外爬。由于只是露出小角,芳雄并不能看到它全貌,然而,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在那个东西顶端,有只眼睛。
只比人拳头还大巨大眼睛,闪烁着暗绿色光芒、充满邪恶眼睛。
芳雄只觉得自己心脏猛然间抽紧,这只不属于人类世界眼睛让他神经瞬间崩溃。他再次晕厥过去。
人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笑容。芳雄拼命挣扎,却始终挣不开绳索,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国人举起手术刀,以磐石般稳定动作用刀划开他额头。
由于脑子里正在接收着那种莫名其妙痛楚,手术刀造成外伤反而没有让芳雄感到疼痛。但他还是害怕得浑身发抖,甚至有点失禁,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打这个中国疯子主意。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候,他感受到阵无法言说剧烈震动,像是地震,却又比地震强烈无数倍。紧跟着,整座房子墙和屋顶都被掀翻,股恐怖冲击波伴随着巨大热度把他包围在其中,芳雄在那刹那间觉得自己能感受到身体是如何化为灰烬。
发生什?美国佬又来轰炸吗?芳雄想着,也好,下子被炸死总比被手术刀点点折磨死好。但很快,他意识到有些不对:被轰炸死亡难道不该是瞬间就来临吗?为什自己仍然有知觉?
难道是已经死,变成鬼魂?
“而醒来之后,已经被人带到远离爆炸点地方,”芳雄喃喃地对里美说,“政夫不见,也许是被那个中国人带走,也许已经被怪物吃掉。而发现,身上伤莫名其妙全好,甚至于前天
芳雄试探着睁开眼睛,这睁眼,他呆住。
他整个身体都被包裹在团橘黄色光晕中,悬浮在半空里。不只是他,政夫和中国人也都处在这团柔和黄光中。政夫神情迷离,好像之前那种被吞噬脑子剧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种古怪欣快,就好像吸食鸦片样。
中国人则显得十分惊讶,但在惊讶中又带着些喜悦。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但声音很低,芳雄只能隐隐听到些只言片语,而且都是中文,根本无法分辨。不过,从语气里可以听出,中国人十分兴奋,好像是有什重大发现。
芳雄渐渐感到身体有种很奇怪反应,就好像整个身子在被某种古怪力量用力拉伸,然而从外表上却并不能看出什异样。与此同时,他眼睛扫过橘黄色光晕之外世界,然后无比惊讶地发现:切都停止。
从被摧毁房屋上飞溅而出碎块停滞在半空中。几十米远地方,根铁柱汽化到半。铁柱附近,个路人身体已经有大半化为灰烬,双腿却还立在原地。辆汽车翻滚在空中,四散飞出轮胎有如点缀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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