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来得及掏出警官证，已经有
个人抢先走到
卤菜店
窗口。那是个身材有些瘦弱男人，看背影依稀有些眼熟，但冯斯下子想不起来这背影到底是谁。他看着这个男人和丰华明妻子攀谈，没说几句话，丰华明妻子现出脸警惕，不由分说地抄起拐杖，把他赶走。当他转过身来时候，冯斯看清楚他那张无奈面孔。
“居然是这个小子……”冯斯自言自语，“这倒真是个意外惊喜。”
他没有去卤菜店，而是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跟着他走到条小巷里。男人好像也觉察到他跟踪，突然之间，猛地个转身。冯斯来不及躲避，和对方正好打个照面。男人快步走到他面前，表情有些惊诧，也有几
但是也有可能是看花眼。”
“疯子明？那是什
人？”冯斯问。
“是
们这里水电站站长，”老板说，“真名叫丰华明，但大家都喊他疯子明，他也习惯们这叫。”
“他要是个疯子，怎能当站长呢？”冯斯很好奇。
“啊，疯子意思是说他干事儿太不同寻常，般人不会那做。”老板说，“你们外地人可能没听说过，给们矿区发电雾蟒山水电站是藏在地下，工作环境糟糕不得，很难有人能在那儿长时间工作。以前就在水电站工作过，半年之后就辞职，那根本不是人呆地方……”
老板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水电站恶劣工作环境以及丰华明如何不可思议地持续坚守，这些冯斯早已在报道中看过。丰华明在水电站干就是三十年，从普通员工直到站长，不变是勤勤勉勉工作态度和清贫生活。这里工资待遇原本就不高，丰华明又命途多舛，妻子在二十多年前怀孕期间遭遇车祸，从此瘸条腿，无法上班，只能自己在街边开个小店铺，卖卤菜补贴家用。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车祸影响，儿子出生之后，始终处在正常智力水平最底线，虽然还达不到智力缺陷程度，但脑子直笨笨不灵光，初中读完就不再念书，也找不到好工作，干脆就在卤菜店帮忙。
倒是典型劳模人生，冯斯想，总是被无穷无尽生活折磨着。他沉思会儿，老板却有些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说：“警官，您还有别事情要打听吗？”
“告诉疯子明卤菜店在哪儿就行，谢谢你。”冯斯说着，心里想道，当时从曾炜尸身上顺手拿走警官证还真好用呢。
他离开五金店，找到丰华明家，那是排临街破败平房中间，外间被改成卖卤菜窗口。根据报道，这排平房在矿区初建时候就已经修建好，而丰华明就直住在这里，娶妻生子，从来没有离开过。
丰华明妻子就坐在窗口处，身旁墙上很醒目地靠着根拐杖。她应该是五十岁左右年纪，但看上去像六七十岁，头发白大半，满面沧桑，显然受许多生活折磨。冯斯在附近站会儿，思索着应该怎开口向丰华明妻子打听，最后决定还是用冒充警察招数。曾炜警官证上照片已经换成他自己，虽然小处可能有破绽，但般敢于怀疑警察身份人并不多，只是拿到眼前晃晃话，骗到人几率还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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