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颗心沉下去。他想要继续和何帆通话,却发现手机忽然间没有信号,
“到家。路晗衣已经回去。”冯斯说,“怎,有事要和路晗衣说?”
“不是。你听说,尽量装得自然点,语气平顺,就像是聊家常样。”何帆听起来非常惶急。
冯斯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她话做:“啊,行行行,点小事儿,回头就帮你办。还有什要求吗?”
“你听好,今天无意中遇到个老朋友,他碰巧和贵州山区里那个丁氏家族很熟。”何帆低声说,“她告诉件事。”
“哦,什事呢?那只猫又找不到?”冯斯语气依然平淡随意,心里却突然有极度不详预感。
失望。”姜米说,“后来想,管他妈,哪怕仅仅是作为普通朋友,也很想见你,很想关心你。所以还是来,以后事情以后再说,但绝不愿意失去你这个朋友。”
“这就是喜欢你地方。”冯斯微微笑。
“行,肉麻话待会儿再说,你先滚出去。”姜米挥手做个驱赶小狗动作,“还有个沙拉要做。”
冯斯乖乖地滚出去,照例和丁骞互相翻白眼做几个鬼脸之后,和刘岂凡起坐在沙发上。他发现刘岂凡仍旧脸色苍白,整个人也瘦圈,气色很不好。
“大少,那股奇怪时间能量还没压制下去吗?”冯斯问。
“丁家确实遭遇到屠杀,”何帆说,“但是他们家族被灭得干干净净,没有个活口!”
“你说什?”冯斯大吃惊,“你确定吗?”
“百分之两百确定。”何帆用斩钉截铁语气说,“在死者当中,就有个名叫丁骞小孩,他被蠹痕震碎心脏,绝无可能重新活转来。而且,那位朋友和丁骞关系不错,手机里恰好还存着和他合影,发给你看。”
几秒钟后,冯斯受到张电子照片。他用微微颤抖手指点开大图,看到图上有个面相和蔼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何帆所说那位朋友;中年妇女旁边站着个笑眯眯年轻人,正是和冯斯打过交道丁小齐。
而在两个成年人身前,有个比她们矮许多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同样瘦瘦小小,同样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然而,相貌却和冯斯所认识这个丁骞截然不同。
“只能不断地依靠‘酒’,”刘岂凡说,“不过还算好,那股力量虽然巨大,毕竟和蠹痕是同样性质。点点地努力适应,虽然很辛苦,但还是有希望。只是肯定需要很长时间,估计至少得半年。”
“那就好。”冯斯松口气,“就担心你压不住。慢慢来吧,有需要帮忙,还可以去找路晗衣他们。”
“其实生死真无所谓,但是确实抱歉,这股力量原本应该是属于你。”刘岂凡说,“本来应该由天选者驾驭力量,硬灌到身体里,实在是,bao殄天物。”
“别这说,命里无时莫强求。”冯斯说,“再说,现在蠹痕也很……”
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冲刘岂凡打个招呼,回到自己房间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何帆焦急声音:“喂,你回家吗?路晗衣或者其他路家人还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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