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谣言就传遍整个望月园地区。所有养狗人家听都疑神疑鬼,等亲眼看到大街上野狗都拖着长长、吊死鬼样血红舌头颠来跑去时,人人吓得魂飞魄散,回家再看自己养狗,怎看怎觉得它舌头越来越红。恰好在这时,救苦救难城管队开着车来抓野狗,于是这些人家都跟送瘟神样主动把自家狗交出去。
狗事儿算解决,人事儿又来。田跃进向他马笑中报告:“昨天晚上,三炮台和二瓢子他们两伙人又干起来,就在铁路桥底下,砍刀喷子都用上,伤六七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听说,三炮台跟手下小弟们说,来个姓马所长也没什不起,过两天就跟您弄嚼子套上。”
马笑中摸摸嘴巴:“老田,帮约下,今晚请管片儿内几位‘大哥’吃饭,西山黑石头那里不是有个野味馆子吗?8点,做东。”
这天晚上8点,黑黢黢天空飘起蒙蒙细雨。从西山黑石头往下望去,整座城市都像罩层纱似,模模糊糊。野味斋就坐落在半山腰处平地上,倚着山石搭个凉棚,三炮台、二瓢子等几个“大哥”坐在凉棚下藤椅上,身后都站着两三个小弟。马笑中只带田跃进和丰奇两个人来。他亲自在炭火炉子上烤熟红薯片、羊肉串和老玉米,递到各位“大哥”面前桌子上,还殷勤地给他们斟上酒。
“马所长,你请们几个来,有什事儿,直说。”满脸横肉三炮台跷着二郎腿问。
下最急着解决问题是什。
田跃进回答说是好多人家养狗都不遵守市里限养规定,不办养犬证不说,有还养大型犬、烈性犬,导致狗咬伤人事件时有发生。“上礼拜还有个小孩被咬得血淋淋,多亏送到医院及时,不然连命都没。们气得不行,想找到咬人狗,问那小孩,说是条大黑狗咬,再查,那条街上至少有十户人家都养超标大黑狗,想挨家挨户去抓,人家有话说:没有搜查令警察擅闯民居违法——您说这差事还能办下去吗?”
马笑中想想,问:“咱们这管片儿野狗都聚集在什地方,你知道吗?”
田跃进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老老实实地回答:“冥山骨灰堂后面有大片松林,野狗大都聚居在那里。”
马笑中点点头:“老田,给你个任务——喂野狗。”
马笑中笑嘻嘻地说:“没啥大事,马某初来乍到,跟几位大哥认识认识,今后在治安方面还仰仗诸位关照,别给捅大娄子,就感
田跃进愣:“喂野狗?”
“对。你到西郊食品批发市场买点儿魔鬼糖,就是吃舌头会变得血红那种,掺在狗粮里喂给野狗吃,日三餐地连续供应三天。”马笑中交代,“注意保密。”
田跃进脑袋问号。他后脚刚走,丰奇就被马笑中叫来:“你给放出风去,就说从西伯利亚传过来种恶性狂犬病,有可能通过空气传染。染上狗舌头会变得血红,然后就发疯,不管谁都咬,被咬人死相比蟑螂还难看。”
丰奇大吃惊:“啊?!所长,是不是得同时通知市防疫部门?”
“通知个屁!假。”马笑中脸坏笑,“你通知各个居委会里舌头最长老太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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