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这个活棺材里等死好。”秦姐微笑着站起身,走出囚室,并从外面关上灯。
霎时间,黑暗像剪子样剪断眼前世界。
小青知道,秦姐就是想让自己沉浸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渐渐恐惧、绝望,最终为求得点点光亮而屈服。那她可大错特错,是如此热恋着黑暗,因为只有黑暗才能带着脱离现实,置身梦幻,让与阿累重逢。有许多话要对他说,有许多问题要问他,那些谜样往事,像癌痛般折磨着这濒死躯壳和灵魂,只想知道哪种答案是对,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
曲终,小青走下演艺舞台,看着乱哄哄酒吧里这群酒酣耳热,大张着嘴巴绽开酱红色喉咙,活像井盖被偷下水道般人们,心想还是赶紧找个清净地方歇歇好,省得身子被熏臭。
正往前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股风骤然逼近脊背。她只侧下脸,就看见樊帆握住把水果刀向自己后背刺来!
昏昏沉沉,头疼得像要裂开样。
没有窗。三面都是灰色墙,墙上布满蜿蜒裂缝。面是铁门,锈迹斑斑,仿佛是把蟾蜍皮剥下之后糊在上面。头顶吊着盏暗红色灯,不像是在发光,反而像是张把光线点点吞噬嘴。
小青想:真是和囚室有缘,刚刚走出看守所,又被绑架带到这里。不过,这也没什不起,已经是个死人,不过换个棺材而已。
然后,囚室门“吱呀”声打开。
走进来人,蹲在她身边,小青闻到股很浓香水味,但是在这潮乎乎囚室里反而有点发臭。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惊讶地看到不等式秦姐那张笑得很善良很温柔脸。
小青连忙往右边闪,让过刀锋,左肘向后猛地撞,正撞在樊帆胸口上,由于力道太大缘故,樊帆竟被撞得倒退几步,撞在个侍者身上,那侍者端着托盘滚翻在地,托盘上瓶Chivas啪啦啦打个粉碎,溢出股刺鼻酸气。
酒吧里片尖叫声,像是有人往鸡窝里扔块砖头。
樊帆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金鱼眼瞪得要爆裂般,放出仇恨凶光,“嗷嗷”怪叫着举刀又冲
秦姐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秀发:“小青,怎也没和秦姐说声再见就离开看守所?是不是以为逃出手掌心?”她右手拇指和食指环成个U字,在小青雪白脖颈上揉来揉去,仿佛是在拧螺丝,“好妹妹,听秦姐话,阿累临死之前交给你那面镜子,现在在哪里?只要你说实话,秦姐定给你留条活路,还给你许多许多钱,保证你下半辈子不愁吃喝。”
小青笑。
U形手钳停止扭动:“你笑什?”
“不怕死。”小青平静地说,“爱人已经不在,剩下就是你们这些为得到透光镜无恶不作坏蛋,真觉得活着也没有什意思。镜子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拿脸盆装满水再淹遍,上次没喊饶命,这次样不会喊。”
秦姐在这个女孩眼中,看到种老人在挑选寿衣花色时洒脱。她知道不管用什方法也撬不开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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