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如黑胶唱片上密纹,吻如唱针,摩擦出天籁般激情,从湿润舌尖直传递到心房。
小青停止哭泣,滚烫肌肤瞬间灼干脸上泪水。她脑海经过刹那空白后,阵幸福眩晕。她仰面躺在床上,任凭阿累在她脸上和颈上狂吻着,感到那饱满和妥帖。从来到这座城市那天起,满眼都是横冲直撞车流、侮蔑而贪婪目光、酒杯中血红色液体,歇斯底里哭喊……她恐惧,她不安,她像只身陷森林小鹿,躲躲闪闪才幸免于被侵害,内心充满孤独和惊惧。而此时此刻,她想自己这条在风雨中飘摇太久小船,终于可以靠岸。
“嘻嘻……”她突然笑。
阿累吓跳,像受惊公鹿样抬起头来,目光里充满疑惑。
“有点痒。”她羞赧道,原来是阿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腋窝。
阿累这时才看到,小青攥着右手掌心贴着白色纱布,愣,立刻问:“你手怎?”
小青摇摇头,还是言不发。
阿累默默地在她膝前单腿跪下,握住她白嫩手腕,轻轻拂开她攥着右手,看着那块纱布。纱布中心有条被血殷出线,仿佛是白色荷花上道红晕。阿累厚嘴唇颤抖着,宽厚脊背像要倒塌般。
滴答……
阿累感到自己手背凉,定睛看,发现露珠般粒晶莹。
上来,小青弯腰躲,犹如尾脱网鲶鱼在地板上滑,站起时,手中握着把锋利锐器,正是那瓶打碎Chivas枚最尖最长碎片。
“你再敢往前步,就宰你!”小青直视着樊帆说,她目光和手中玻璃碎片样,寒光凛凛。
樊帆不敢动,鼻孔往外不停地喷着粗气。
保安赶来夺下樊帆水果刀,拖着她往外面走,樊帆不停叫嚷着:“你这个婊子!你这个烂货!想和抢男人,早晚要杀你!”
人们看着小青,目光或惊讶或嘲讽或鄙夷或猥亵。在这些目光包围中,小青动不动,犹如站在阴霾笼罩旷野中,碎片握得太紧,掌心渐渐渗出鲜红东西……
花羞更红。阿累扳起她肩膀,将她往床上又放放。小青虽然没经历过,但知道接下来要
滴答,滴答……
他抬起头,看见小青满眼泪水,犹如溢出河岸般,滑过长长下睫毛,直接滴落,滴落……
阿累把将她抱在怀里,手笨拙地、不停地抚摩着她长发,仿佛不知道该用什别方法安慰她。小青没有发出点点哭声,但是从她身体有节奏抽搐中,阿累知道她还在哭泣,不停地哭泣。阿累急,不知该说什,也不知该做什,心疼得把下嘴唇咬出血来,眼眶也湿漉漉。
终于,他吻上她嘴唇。
厚厚唇,突然吻在薄薄唇上,像突然弹出安全气囊,贴住因惊吓而怦怦跳心口。
晚上,阿累来。
“都知道。”阿累进门,在椅子上坐好久,才开口说话。
小青租住房间很小,却很干净,有股淡淡花香。她坐在床头,揪着只毛茸茸粉色玩具兔子长耳朵,低头不语。
“不知道她是怎知道咱俩事。”阿累又说,叹口气。
小青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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