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
三声，这回来开门
依旧是王云舒，问他来做什
。呼延云没有说话，走进去，见阿累妈妈正坐在轮椅上，面对着挂在墙上长
想你去五台山，可能是想求神佛保佑你平安无事吧？”呼延云说，“但是神佛只保佑那些
心行善人，倘若自己做坏事，害人性命，以至厉鬼索命，就算是神佛也保佑不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藏身大雄宝殿，终究逃不报应……”
小萌身子像筛糠样发起抖来：“没杀人，不是有心！不知道会这样，他本来也要死……”
呼延云却不理她，继续说着，语调低沉而平静，宛如在暗夜里若明若灭烛火：“杨薇被杀，樊帆也吓疯，镜子中鬼魂绝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死得太冤、太惨，他要向害死他人讨回公道……”
“你别说，求求你别说……”小萌哀求着，泪珠子像打碎算盘直往下滚，“没有杀阿累，阿累不是杀……樊帆把阿累药都倒进抽水马桶冲掉，往药瓶里放其他些白色药片。看到，问她是什，她说不是毒药，就是淀粉做，还拿出粒放进嘴里吃下，然后跟说这是杨薇计划：阿累反正也要死，不如早点让他死，省得拖累大家，等他死，财产都归她，她定会重重感谢。太贪心，太贪心，就每天给阿累吃那些假药，还给樊帆通风报信，阿累举动，和小青约会、外出散步什，都是告诉她……到最后那段日子，阿累已经说不出话来，从他眼睛里看得出，他知道给他吃是假药，他知道是樊帆她们伙儿，但是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阿累那份把所有财产都给樊帆遗嘱，也是杨薇伪造，让签字‘作证’……听说杨薇被杀，现场还有地碎镜片，樊帆吓疯，知道这定是阿累从镜子里出来找她们报仇，害他也有份，怕极，怕极，才想偷偷溜走，躲到他找不到地方去，呜呜呜……”
审讯完毕，小萌被个女警察带出预审室，在楼道里撞见小青。小青叫她声，她面抽噎面说：“小青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就贴着墙边匆匆溜掉。
小青莫名其妙地问迎面走来马笑中：“怎回事？小萌为什要向道歉？”
马笑中知道瞒也没有意义，把阿累死于“渐冻人病”情况告诉她，然后说：“小萌承认，杨薇和樊帆合谋把阿累药换成没用假药，加速阿累死亡，她也加入她们伙，不仅给阿累喂假药，还充当她们眼线，汇报阿累举动……”
马笑中以为小青听完这番话，肯定会恸哭场，谁知她竟只是呆呆地站着，双眼中光芒点点黯淡下去，犹如原本盛满泉水净瓶，由于被敲裂底部而点点流泻，最终只留下个干枯躯壳……她慢慢地转过身，步步艰难地走出派出所，像是走在沙漠里。
马笑中阵心酸，想追上去，却又迈不开腿，重重地叹口气，回过头，见身后呼延云也在凝视着小青背影，目光中五味杂陈。
“笑中，想去叠翠小区趟。”呼延云说，“你找人保护好小青。”说完径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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