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欣慰又恐惧,欣慰是他需要这个女人活着,因为他必须要完成计划中切;恐惧是,他将不得不完成那最难以面对个环节。
他弯下腰,把女人横抱起来。这个失去知觉女人要比想象中沉重得多,他莫名其妙地想到“死沉”这个词。在那瞬间,他情绪下子低落至谷底。
直到这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
同样事情。同样夜。他在揣度年前感受与心情。
试试看,怀抱中不是个还在颤抖人体,没有温度、血管、骨骼或者肌肉,不是任何人女儿、妻子或者母亲,而是个可以肆意摆弄玩具—个可拆卸玩具。
那东西,会不会喷得那高?
犹豫下,他勉强直起已经酸痛无比腰,踮起脚尖,同时拽起块塑料膜,伸向天花板。
几十分钟后,他从浴缸里跨出来,手扶洗手台,站在镜子前微微气喘。
整个卫生间都被塑料膜覆盖住,就连马桶也概莫能外。昔日光洁墙壁现在已经无法再反射光线,此刻,他被团模糊又冰冷光笼罩着,仿佛身处在个梦境之中,很不真实。
这很好。虚幻感会让他增加勇气,因为他接下来要做事情,是曾经连想都没有想过。
白。
他把塑料膜贴在卫生间墙壁上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这瓷砖,竟然这白?
他似乎是第次注意到卫生间墙壁。在这个每天都要刷牙、洗脸、解手地方,他感到陌生。当然,他没理由不感到陌生,因为那些毛巾、牙具以及各种洗发护肤产品通通都被收到个纸箱里。洗手台上空空荡荡,就连镜子也被层塑料膜覆盖着。
偶尔,他会抬起头来看看镜子里自己,看那半透明之下被汗浸湿脸,很快就扭过头去。
那不是自己。
想到这些,他嘴角纹路骤然硬冷起来。此时此刻,就是这样,没错。
把她放到浴缸里之后,他已经感到
待气息稍稍平复后,他开始脱掉全身衣服,很快,除手上副塑胶手套外,他已经丝不挂。
他把衣服卷起,扔进那个装满洗漱用品纸箱里,随后起身向客厅走去。
沙发上也蒙着层塑料膜,上面是个被胶带缠住手脚,同样全身赤裸女人。
女人动不动,看上去似乎毫无声息。
他紧张起来,俯身下去,用手指轻触女人脖子。然而,被层塑胶覆盖手指并没有感到明显律动。他又把手臂凑向女人鼻子,终于感到阵湿热气息。
卫生间只有几平方米而已,但是要把这狭窄空间完全遮挡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情。好在最困难部分已经完成。他低下头,看看被两层塑料膜包裹住浴缸—下水口管道已经被抽出,根崭新下水管插在地漏里,同样塑料膜被贴在下水口周围,作为引流器,也探入下水管中。
万无失。他喃喃自语道。
抬起头,他打量着卫生间天花板,在吸顶灯光晕下,铝塑板也白得耀眼。他眯起眼睛,身体摇晃下。
巨大心理压力会让身体疲惫感加倍。同理,这瞬间无力感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决心又减少分。
不!不要!他用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个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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