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黑暗僻静地方,他停好车,拿起手电筒再次检查后备箱。很好,没有任何血迹之类痕迹留下来,看来对那些塑胶袋进行严密包裹还是有意义。然而,那股味道仍然挥之不去,即使在已经零下温度中依旧清晰可辨。他把头探进后备箱,仔细嗅着。突然,他干呕下,随即就捂着嘴巴,踉跄着跑到路边,扶着电线杆大吐起来。
他几乎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只是隔夜食物残渣和胃液。然而,直到胃里已经空空荡荡,他依然遏制不住喉头不断向上翻涌感觉。最后,他半蹲在电线杆下,嘴边挂着条长长涎水,像狗样喘息着。
良久,他勉强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擦嘴角,摇
对不起。
他睁开眼睛,伸手抓住女人膝盖,用力扳开。
对不起。
午夜后,气温骤降。
在这座北方城市里,深秋意味着满街枯叶飘零,空气清冷,掺杂着腐朽与冬储菜清香味道,同时也意味着马路上人迹寥寥,特别是在这个时段。
筋疲力尽。昏迷女人经过搬移及轻微撞击,意识稍有恢复。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双眼也微微地睁开。
他不敢去直视女人眼睛,转身拿起卫生间马桶抽子,然后拆开只避孕套,套在握柄上。
这是必须完成部分,也是他始终无法做到部分。今天晚上,他已经尝试无数次,都没有成功,只能用这个办法。
女人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惊惧地打量着身处环境,同时拼命挣扎着,试图站起来。无奈手脚被缚,用尽全力也只能让自己蜷缩在浴缸角。特别是看到他拿着马桶抽子凑向自己,女人既恐惧又疑惑,她拼命地摇着头,双眼已经盈满泪水,被胶带封住嘴里发出含混不清“呜呜”声。
他握着马桶抽子,跪在女人身前,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心里首先想到却是安慰这个恐惧至极女人。
他全身僵直地坐在驾驶室里,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手骨节毕现。车载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每日金曲节目,陈百强《偏偏喜欢你》。
他需要这狭窄驾驶室被音乐填充,什都行,只要能暂时充斥他耳朵,否则就会听到后备箱里那些黑色塑胶袋中发出声音。
切开皮肤声音;鲜血喷涌而出声音;锯断骨头声音以及女人最后从喉咙里发出悠长呻吟。
城建花园附近草丛。南运河河道。北湖公园人工湖。东江街中心绿化带。南京北街和四通桥交会处垃圾桶。
把所有黑色塑胶袋处理完毕,已经是凌晨四点。气温变得更低。这个城市丝毫没有醒来迹象。
“对不起……”他半垂下头,仿佛也在安慰自己,“不会让你太难受……”
女人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些词句,拼命向后躲避着,口中“呜呜”声已经变成短促而低沉尖叫,同时竭力向前踢打着,试图阻止他靠近。
女人脚细长、白皙,脚背上可见淡蓝色静脉血管,指甲染成紫色。
他闭上眼,竭力平复那骤然猛烈心跳,然而,太阳穴仍然在突突跳动着,仿佛有什东西要从脑中破裂而出。
无数个画面混杂在起,各种令人颤抖和窒息味道。他大脑仿佛台超载运转电脑,最后只向他发出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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