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魏炯就闻到
股奇怪
味道。他吸吸鼻子，走到窗口，拉开窗帘。
午后阳光下子倾泻进来，女人脸也变得清晰。看得出，她年轻时应该算是个美女，脸庞圆润，眉眼周正，皮肤也算细腻。
魏炯回头看看纪乾坤，发现后者也在看着他。
“你也闻到？”
“嗯。”魏炯皱皱眉头，那味道并不令人愉快，混杂着香油或者别什
东西，会让人联想到某种邪恶情绪。
这是个单人间，格局和纪乾坤房间并无二致，只不过，因为拉着窗帘缘故，室内光线昏暗，温度也要低得多。
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覆盖着棉被，只露出头部。从散落在被子上灰白色头发来看，这应该是个女人，年纪在六十岁上下。
“她是？”
“姓秦，叫什不清楚。”纪乾坤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
“她在……睡觉吗？”魏炯压低声音。
算，魏炯对自己说，人海茫茫，他和老纪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缘起缘尽，顺其自然吧。
尽管如此，魏炯还是有些小失落，也没再找人聊天兴趣。他拎起抹布，打算去帮其他志愿者打扫卫生。
连上两层楼，擦拭几间寝室后，魏炯来到三楼。相对于楼下人来人往，这里显得幽静许多。刚转入走廊，魏炯就看到个人坐在某间寝室门旁，正向门里张望着。
是纪乾坤。
魏炯下子高兴起来，快步向他走去。
老纪不在房里。
魏炯把抹布搭在椅背上，在牛仔裤上擦干双手，盘算着要不要在房间里等老纪。正想着，张海生拎着拖把推门进来，看见魏炯，也是愣。
“老纪呢？”
“不知道。”魏炯老老实实地回答，“
刚进来。”
“这老头，瞎转悠什呀。”张海生斜眼看看魏炯，“你怎又来？”
纪乾坤摇动轮椅，慢慢地进入室内。他打量着室内
“是啊，而且是很难醒来那种。”
“哦？”魏炯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你在这里做什？”
纪乾坤笑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向前努努下巴。
“帮个忙，去把窗帘拉开。”
魏炯犹豫下。虽然女人在沉睡，但这毕竟是她私人空间。不过，拉开窗帘而已，应该不算什冒犯之举。想到这里，魏炯向走廊左右看看，还是抬脚走进寝室。
“老纪！”
纪乾坤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是他，脸上也绽开微笑。
“你来？”
“是啊，你在干吗？”
魏炯走到纪乾坤身边，向那间寝室里望去。
“嗯？”魏炯躲开张海生目光，“志愿者服务。”
“老纪又托你买东西？”
“没有。”
张海生脸色稍稍缓和些，语气依旧毫不客气：“你去别房间吧，要拖地。”说罢，他就甩开拖布，横七竖八地抹起来。魏炯躲闪不及，被连撞两次脚跟，急忙拿起抹布走出房间。
这是最后次社会实践课，魏炯总觉得该和纪乾坤告个别，虽然不用太正式，但算是有始有终。然而转遍整个楼层，还是不见纪乾坤踪影。魏炯琢磨着要不要回去问问张海生，再三思筹后，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来，张海生看起来也不知道老纪去处；二来，从张海生对他态度来看，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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