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盖好毛毯,魏炯直起腰来,两个人
老纪比想象要重些。魏炯下层楼,感觉到腰和膝盖承受巨大压力。很快,他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呼吸也粗重起来。
“累就把放下。”耳边传来纪乾坤声音,“歇会儿再走。”
“没事。”魏炯为自己糟糕体力略觉惭愧,咬咬牙,步步走下去。来到楼,他又犯难,该把老纪放在哪里呢?总不能让他坐在冰冷地面上吧?
“把放在楼梯扶手那儿。”
魏炯依言行事。纪乾坤侧身趴在楼梯扶手上,双手攥住铁质栏杆,双腿软绵绵地搭在地面上。
魏炯按照他指示做,心中疑团却越来越大。
“老纪,你这是?”
“没事。”纪乾坤突然抬头笑笑,眼中却隐隐冒出丝怒火,“送回去吧。”
魏炯推着纪乾坤,在片寂静楼道里慢慢前行。魏炯看着那些或虚掩或敞开门,低声问道:“住在这里,是什样人?”
“嗯?”纪乾坤似乎正在想心事,“长期卧床。他们不用经常出来,所以安排在三楼。”
陈设,不时翕动着鼻翼,随即,他把视线投向熟睡女人身上。
魏炯也在寻找那股味道来源,可是,小小室内览无余,并没有残余食物之类东西。最后,他和纪乾坤视线相接。
纪乾坤笑笑,把轮椅摇向床边,侧身闻闻。随即,他脸色变得难看。
“没错。”他指指熟睡女人,“她身上味道。”
魏炯有些奇怪,某种疗法需要香油吗?
“好,去把轮椅抬下来吧。”纪乾坤又嘱咐句,“小心点儿,那玩意儿也挺重。”
魏炯不敢多停留,擦擦额头上汗水,就快步跑上三楼,连拖带拽地把轮椅弄下来。
纪乾坤还保持着那个难受姿势趴在楼梯扶手上,看上去,好像堆被丢弃旧衣服。听到魏炯下楼声音,纪乾坤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眼中还有丝歉意。
“真是辛苦你。”
魏炯知道他也在坚持。仅靠双臂来撑住全身体重,他随时都可能滑摔在地上。所以他来不及休息,就急忙把纪乾坤扶坐在轮椅上。
魏炯哦声,看看手上轮椅推把,突然想到件事。
“那,你是怎上来?”
“想办法喽。”纪乾坤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他似乎不想多说话,魏炯也识趣地闭上嘴巴。
走到楼梯口,魏炯停下轮椅,上下打量着,盘算着如何才能把纪乾坤弄到楼。纪乾坤看出他困惑,笑笑,说道:“你先把背下去。”
看来也只有如此。魏炯转过身子,背对着纪乾坤蹲下去,纪乾坤搂住他脖子,魏炯双手向后,托住纪乾坤大腿,用力站起来。
“去,帮把那个杯子拿来。”
魏炯顺着纪乾坤手指方向望去,在床对面木桌上,放着个玻璃水杯,里面尚有半杯略显浑浊水。
魏炯把水杯递给他。纪乾坤把杯子拿在手里,先是对着阳光仔细看看水杯里悬浊物,随即又把鼻子凑在杯口处闻闻。最后,他用小指蘸点儿水,放进嘴里,品咂几下,转头吐掉。
“好。”他从衣袋里掏出方手帕,把杯体擦拭几遍,用手帕裹住水杯,递给魏炯。
“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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